冷漠地看著他們倆,指指他們挖出來的大坑,“這個墳坑還在,你們倆是想說真話還是埋在這兒,給你們三個數時間考慮。”
墨芊說著,比出三根手指,接著語速飛快地數完,“三二一。”
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
那兩個男人,嚇得魂不附體,“哪有你這麼倒計時的!”
可他們話還沒說完,就見墨芊從挎包裡拿出一疊黃色符紙,一張一張翻起來。
兩個男人一見,驚叫出聲,“啊啊啊救命啊!”
這黃色符紙比架在脖子上的刀還嚇人
其中的那個小弟,呼一下尿了褲子,“我說我說,我都說,我不想死!”
跪在他邊上的頭頭,一見小弟招了,當然不願意自己背鍋,也跟著哭道,“我也招,我啥都說!”
於是兩個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來回搶著交待,沒一會兒的功夫,把誰安排他們的,怎麼找到伏雪的,都交待了個清楚。
顧白野聽著他倆的話,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在兩人說完之後,他肚子裡的火瞬間火山爆發,衝過去把兩個人都揍了個鼻青眼腫,腦袋腫成豬頭。
要不是還要靠他們挖出幕後的人,顧白野非把他們揍進重症監護不可!
眼看著天要黑了,顧白野給手下人發了信號。
很快,顧家的保鏢尋了過來。
六個保鏢快手快腳地將兩個流氓捆綁好,直接送去了派出所。
……
到了派出所,兩個人交待得更清楚了。
生怕警察不肯收留他們,把他們放了。
外麵的世界太可怕,會貼符的小丫頭,和會揍人的大少爺,哪一個都是要命的主,還不如安心蹲在派出所,起碼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們交待了事情都是“老大”安排他們做的。
老大是個女人,每次見他們都戴個大口罩大墨鏡,從來沒見到過臉。
兩個人憑感覺猜測,老大大概三四十歲,特彆有錢,花錢從來沒摳過。
可到底能去哪裡找她,這倆人也不知道。
警察審了一晚上,實在問不出啥了,才終於結束了審訊。
顧白野和墨芊也跟著熬到了深夜才離開。
此時,大道村下起了暴雨。
大道村本來就是全國的貧困村,窮得叮當響,彆的村子都開始脫貧致富的時候,他們才勉強溫飽,整個村裡隻有一條能走的路,遇到大暴雨,更是災難,簡直是給窮山溝溝雪上加霜。
走出派出所,兩輛越野車停在門口,顧白野快步上了車,幾個手下也跟著上去。
隻有墨芊一個人,抱著貓,拖著板車,接受著暴雨的洗禮。
眨眼間,整個人就變成了落湯雞。
顧白野搖下車窗,斜睨向墨芊,“家住哪兒,送你回家。”
“你家就是我家。”墨芊答得那叫一個認真。
這話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顧白野感受到周圍的視線,抬起頭,瞪了眼在後視鏡看他的手下。
他接著抓了把傘丟給墨芊,“精神病院才是你家。”
說完,顧白野搖上車窗。
命令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