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總讓他有一種負罪感……
他發誓,他對她沒有一點邪念!
所以這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是從哪裡蹦來的。
顧白野耐著性子,放緩聲音跟她說話,“行,你說你是老七。等忙完伏雪的事,我就給你做個親子鑒定,你要真是老七,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回答他的,依然是寂靜無聲的冷空氣。
顧白野,“……”
他是不是上輩子對啞巴造了什麼孽。
怎麼這夥人,都跟他玩冷暴力。
不得已,顧白野再次降低要求,“期限一個月!隻要一個月,你不用符,也不再說自己是老七這種瘋——呃,這種話,就送你一百根金條。”
“成交。”啞巴病被金子治好了。
墨芊馬上收好自己的金子,站起身,拖著她又變得沉重的小推車,腳步輕快地往客廳裡走。
嘴裡還念叨著,“你還有什麼無理要求一起提出來,我都可以辦到的。”
“……”
顧白野揉了揉太陽穴。
他把這丫頭帶回來。
會不會變成顧家的罪人呐……
……
客廳裡茶幾對麵坐了兩個人。
一位約六旬的男人,頭發微白,身著一套藏藍色格子家居服,手裡拿著個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風。
他對麵,坐著個年輕人,身著黑色西服,雙腿交疊,放鬆地靠坐在椅背上,姿勢卻一點都不懶散,依然保持著挺拔。
這兩人正是顧家的先生顧興國,和二少爺顧少霆。
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著一副圍棋盤,上麵鋪滿黑白棋子。
顧少霆手捏黑子,漫不經心地等著老父親下棋。
好半天,顧興國手裡的白子也沒落下。
顧少霆輕輕點了點茶幾,“老爸,認輸吧,拖著也救不回來你這盤棋。”
顧興國不快地瞪他一眼,“彆打擾我。”
接著低頭思考。
墨芊一進來,好奇地看著兩人玩的東西,屁顛顛地跑了過來,站在顧興國身後。
顧少霆看到了她。
他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秒,微微蹙起眉。
這女孩的臉,跟老媽的臉,是一同去親子鑒定中心,都會被人罵出來的相像程度……
顧少霆是警局的特聘專家,專攻犯罪心理學,也是全國最好大學的心理學教授。
這些年,常年研究人臉,對人麵部上的細節,特彆敏銳。
刑偵人員的職業病,就是疑心病重。
顧少霆半眯雙眸,看著墨芊的臉。
越看……
眸色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