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離開彆墅。
顧興國的嘴巴，才得到解放。
他剛才本想叫住女兒的，卻被老伴一把捂住了嘴，一聲都不讓他出。
他滿臉不解，“茹蘭，你捂我嘴乾嘛，芊芊醒了，該讓她上學了，咱都放了人家校長五天鴿子了。”
蘇茹蘭看著老伴，像看個傻子，“孩子剛醒，你就逼著她去念書，萬一把腦子累著呢，萬一孩子厭學呢？你是不是親爹，怎麼那麼狠的心？”
“我……”顧興國被老伴噎得無語。
著急讓找學校的是她，這不讓上的也是她……
他可是給京大捐了一棟教學樓，才換來的這個入學名額。
最後搞來搞去，還怪到他頭上……
顧興國抓過桌上的蒲扇，扇了扇心裡的火。
這母女倆啊，沒一個省心的。
這邊老兩口鬥嘴，那邊顧少霆卻一臉嚴肅。
他早上沒來得及告訴墨芊。
張瑛已經放出去了……
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指控她犯罪。
給伏雪下的藥，鑒定結果，就是麵粉。
唯一能控告張瑛的，隻有私闖民宅一件事，而且不構成犯罪，最多拘留十五日。
張瑛從被抓，就跟瘋了一樣，歇斯底裡地大叫，咣咣拿頭撞牆。
這在警局出了事，可不得了，沒辦法，隻能讓張瑛家人，把她接走，送去精神病院。
變相等於放走了。
顧少霆捏了捏眉心。
放虎歸山，容易，再想抓，可難了。
這案子，
是不是應該轉到特殊案件調查組……
……
墨芊和顧白野來到喬賀家。
顧白野不肯進，“我在院子裡等你，你去吧，我看著喬賀頭疼。”
“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娃娃。”墨芊歪頭看著老六。
顧白野，“……”
他當然知道。
他親眼看到了。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用喬賀那個病秧子的血。
這回顧家跟喬老二更糾纏不清了……
墨芊看六哥一臉糾結的神情，沒再理他。
先進了彆墅。
三天沒給祖師爺們上香，以她大道觀香火的可憐程度，他們十七位老神仙，怕是隻能在天上喝西北風了。
墨芊進到供奉祖師爺的房間。
沒想到喬賀和葉飛正在屋裡。
而且祖師爺前麵的香爐竟然插著三根檀香，煙火著得正旺。
桌上還擺著三個瓷盤，上麵放著精致的點心。
墨芊晶亮的眸子閃了閃，直直地盯著喬賀，“你上的香？”
喬賀應了聲，“嗯。”
墨芊滿意地點點頭，拍拍喬賀的肩膀，“孺子可教。你要是能多活幾年，我都想收你做第十九代弟子了。”
她說完，自己跪到了拜墊上。
絲毫不管彆人的死活。
喬賀看著她的背影，無語又無奈地挑挑眉。
不愧是墨芊的嘴。
說死人不償命的鬼……
……
墨芊跪在拜墊上，跟祖師爺碎碎念。
念叨了半個小時，才把話說完。
她走出房間，朝外走。
在客廳看到喬賀時，墨芊眼珠一轉，轉頭走到他身邊。
跟著就坐在了他的沙發扶手上。
這個距離，過於親昵。
率先觸發了葉飛的警報。
此時他如果有把槍，一定已經把子彈上膛，隨時給墨芊這個“女流氓”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