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看著女人的麵相,掐指一算。
點了點頭。
“你確實有兩個孩子,活的好好的。”
她這話一出。
女人整個傻在原地。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墨芊。
這是從孩子出生被宣告死亡,到現在,三年八個月,第一次有人跟她說,孩子還活著。
女人眼裡淚蒙蒙的,已經看不清墨芊的臉。
可是她卻不敢撒開墨芊的手。
“你見過他們嗎?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你見過他們嗎?”
女人心裡滿是期盼。
她多想聽到墨芊一句肯定的回答。
可現實總是血淋淋。
墨芊搖了搖頭,“我沒見過,我算到的。”
女人聞言,鬆開了墨芊的手。
整個人像被抽乾靈魂似的,又癱坐回地上。
在精神病院裡呆多了。
遇到說什麼胡話的都不意外。
可是一旦有了期待。
失望的時候就更痛苦。
女人一臉死氣,嘴裡不停地念著,“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心灰意冷地痛哭起來。
墨芊站在一邊,低頭看著她。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們去後院找,你們兩隊在前院找,還有你們一組……”
他們的目標很顯然是來找女人的。
女人這時才清醒過來。
她再次抓住墨芊的手,“小姑娘,你能幫我搭把手嗎,推我到牆上!我不是精神病,他們冤枉我!三年了,我要出去找我的孩子!求你救我!”
墨芊依然沒什麼表情,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
不過她的手卻摸向挎包。
從裡麵翻出木靈簽,隻在木桶裡留了一根簽子。
她朝著女人道,“有字,我就救你。沒字,我就不管你。”
女人緊緊咬著唇,朝著墨芊點點頭。
一點可能,也是希望。
墨芊不疾不徐地坐了下來。
算卦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她念了一套經文,才睜開眼,慢吞吞地晃了晃手裡的靈簽。
女人急得把病房服都扭成了個疙瘩。
直到看到墨芊搖簽,她才有樣學樣的,學著墨芊拜佛的姿勢,虔誠地朝著木簽桶拜了又拜。
沒想到,果真心誠則靈。
墨芊手裡掉出來的卦簽,字朝上,歪歪扭扭地刻著:上上簽。
大道觀的規矩。
卦不可亂算,算了就要依言照做。
墨芊抿著唇,眨了眨眼。
她看向女人,“說吧,你要怎麼幫?”
女人蒼白的臉上,有了一分溫柔的笑意。
她撐著地,費力地站起身,許是很久沒有運動過,她看起來就病病殃殃的。
她朝著墨芊有些歉意地道,“小姑娘,你蹲一點,讓我踩著你爬上牆,好嗎?”
墨芊一聽,又抬頭看了看牆。
師傅告訴過她,牆上的鐵絲網有電。
不要動。
“上麵有電,你怎麼翻過去?”
女人麵露難色,不過還是咬了咬牙,“我試試。”
墨芊沒說話,也沒蹲下。
她拿了一張符紙,啪貼在牆上,“在這兒走。”
“啊?”女人不解地看著她。
墨芊又點了點牆,“在這兒走。再不走,你出去也跑不遠。”
女人看著那麵厚實的牆。
深深地懷疑,墨芊不是來玩的,是被送來住院的……
不過耳聽著,抓她的人的聲音越來越近。
女人眼睛一閉,就往牆上衝去。
結果。
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