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富可不慣著這老太太。
年輕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大少爺大小姐。
誰還不了解誰啊。
楚爺爺一副地鐵老頭看手機臉,上下打量著顧鈺鳶。
“顧老七,你跟老喬,一個七十,一個八十,閻王爺那兒都給你倆開門,準備放人了,你倆還折騰啥。該談就談,也沒幾天好談了,珍惜時間,彆閒得沒屁事,摻和人家小輩的事。”
楚恒富自小就看不慣這顧家七小姐。
年輕時候就沒少懟她。
到老了,更不客氣。
這不,兩句話把顧鈺鳶氣得火冒三丈。
顧鈺鳶臉色一沉,“楚老頭,你胡說八道也不怕閃了舌頭!我跟老喬清清白白,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再說,我管的是我們顧家的事,你是外人,輪不到你說三道四。大過年的,彆來人家找不痛快,這麼多年,你喜歡給人添堵的毛病,是一點也沒改!”
“清清白白?”
楚爺爺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像是沒聽過這個詞似的,反複強調了三遍,才了然地點點頭,“哦——原來這詞這麼用的。隻要沒進過民政局的男女朋友關係,都叫清清白白。”
“你放屁!”顧鈺鳶怒瞪楚恒富,臟話都飆出來了。
“我沒放,你聞錯了。”
楚老爺子無辜地一攤手,“顧老七,勸你彆拿喬了,該服軟就服軟,該主動就主動,追個老頭不犯法。”
顧鈺鳶氣得額頭冒火星。
她白眼翻得上天,咬牙罵道,“楚恒富,你當自己是誰,輪得到你在這兒對我說教!”
“我是誰?我是天上月老,地下紅娘,我還是當代丘比特。你倆要是成了,記得給我發喜糖。你倆要是繼續玩“清白”,那就是我工作不到位,我自罰三杯,以後再接再厲。”
楚恒富那嘴,真的是句句帶刀子。
一個臟字沒說,可是殺傷力杠杠的。
顧鈺鳶本就一副病體。
平時血壓就沒正常過。
這一受了氣,那腦袋瓜子漲得嗡嗡的。
她扶著頭,身體止不住地晃,可嘴裡還要反擊,“你,你,你——”
“彆我了,給點紅包比啥都實在。”
“……”
顧鈺鳶眼前一黑。
接著就要歪倒。
顧香薇趕緊扶住她,“七姑奶奶,你彆生氣,身體要緊。楚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七姑奶奶……”
顧香薇小聲地反抗。
可是,她也是個沒腦子的。
連顧鈺鳶那個人精老太太,都不是老楚頭的對手,她這個小菜鳥,還能跟老爺子鬥上三秒鐘?
就見楚恒富皺眉看著顧香薇,“你這小丫頭,怎麼不找你親爹親媽去,是更喜歡彆人爹媽嗎?”
顧香薇:%#%*&%&#@¥%
圍觀群眾,已經快憋不住笑了。
楚老爺子果然戰鬥力十足。
靠著所知的僅有的那麼一點八卦,成功地讓顧老七和顧假七,全都閉了嘴。
這一圈人,氣氛尷尬地不行。
顧鈺鳶眼看著又要犯病。
那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圍觀群眾這會兒也不好再看熱鬨。
趕緊都又捏大腿,又咬嘴唇的,讓在家忍住笑。
這才站出來當和事老。
“七姑姑,彆生氣彆生氣,你跟楚叔都是老同學老朋友了,這怎麼一言不和就吵起來了。”
“就是,七姑奶奶彆總動氣,對您身體不好,來香薇,趕緊扶著姑奶奶回家休息。”
“楚爺爺,墨芊在大道村,怕是享用不到榮師傅的大餐了,真是可惜,我替她謝過楚爺爺了,回頭讓她親自登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