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非藥物性的,遵從「人與生俱來自然自愈能力」的自然哲學,實現養生、保健和康複疾病的目的。”我頓了頓,說道,“最常見的自然療法有「推拿」、「按摩」和「指壓」。”
“你要給我按摩?”
“正確來說,是「指壓」。”
我的「指壓」據說沒有人撐得過十秒,痛得深入骨髓。但這確實對身體健康是有好處的。
我順著他背脊的肌肉按下去,Archer立刻就痛叫出聲,全身翻騰得就像是從水裡跑出來的活魚。才不到三秒,Archer就翻坐起身,揪著我的領子恐嚇道:“你想死的話,就早點說!看來本王太縱容你,你還以為你是什麼人啊?”
我們彼此之間沉默了足足一秒。
我開口道:“Archer先生,您很怕痛啊?”
“……”
“這是人之常情,正常來說人如果不怕疼痛的話,對危險感知敏感度也會下降。按照如此來說,如果對疼痛敏感度高,也反向證明了Archer你的敏銳度非常人所及,是王者的級彆。”
Archer紅寶石般的眼瞳望進我的雙眼,似乎想找到我在耍弄人的痕跡,最後鬆開我的領子說道:“花言巧語就留給彆人說吧。”
不,我覺得你就很受用。
Archer開始進入正題道:“你可看到我的寶庫了?”
“嗯,金光浩瀚,武器財寶非比尋常。”
Archer挑了挑眉:“僅此而已?”
“你希望我給你什麼答案?”我的想法總是比彆人多,有時候反而不能抓住彆人想要表達的內容。
“你想不想追隨本王?”
Archer坐在床上,瞟了一眼我手臂上至少十四條刻紋。
“擁有這麼多令咒,相當於你的身體上積累了好幾代名門魔導士的魔術回路,就算你不會魔術,也可以在這場聖杯戰爭裡麵全身而退。言峰璃正也倒是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留給自己的兒子,卻沒有想到會被你撿了個現成。”
“我並沒有設計言峰老神父的死亡。”
“但你不是還得到好處了嗎?”Archer紅瞳裡泛出冷徹的光,直直地望著我的眼睛說道,“你可不要跟本王說,你其實是誤導誤撞才拿到這些令咒的。你騙騙間桐家的那個傻子就算了,想瞞過本王?若不是太蠢,那就是太、太蠢了。”
他說著發出一聲冷笑。
我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問道:“但剝奪令咒的方法也是有的吧?”
“自然。”Archer點頭說道,“除了擁有者同意轉讓後,其他的簡單的,像是直接把有魔術刻印的手砍下來也是個方法。”
“倒是簡單粗暴。”我整理一下想法,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直接把我的手臂切下來。”
我這話一落,Archer挑了挑眉頭,揚起嘴角說道:“本王還是會給你一次同意轉讓的機會的,看在你沒有蠢得太厲害的程度上。”
所以,歸結到底,Archer就是看中了我拿到了「令咒」,才幫我逃過去的。畢竟,對比起深知魔術界的教會監督者或者魔術師來說,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才更好被掌控。
“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事?”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本王在你身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這和遠阪那個正統魔術師那狹隘的世界觀是不能相比的。”Archer清亮的聲音裡麵毫不遮掩自己的愉悅之情,說道,“「我這個人,喜歡高傲的對手,不拘泥於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懷大誌之刃。每當見到這樣對手,我都會非常愉快」。”
“所以——”
“讓本王看到你的實力,你的野心,你時刻都在發聲的靈魂在這具沉默的肉丨體凡胎裡如何叫人振聾發聵。”
他也許是天生的演說家,善於煽動人心,直擊彆人內心深處。
“屆時,本王再告訴你,「你的敗北,已經注定了」。”
“那,一定會是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