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移開了靴子,慢慢踩在了韓昀胸前。
韓昀順著他的力道臥倒在地上,完全不反抗的任江言動作。他的雙手順勢往上擺,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樣。韓昀胸前跟眼尾一樣,都有一處暗紅色的複雜紋路。江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韓昀彎了彎唇角,滿眼挑釁:“怎麼,喜歡?你可以更粗暴些,我承受的住。”
江言看著他一幅絲毫不怕甚至有些期待的模樣,勾唇笑了笑。
他很少笑,更確切地說是很少這麼蠱的笑。韓昀一時看楞了眼。
下一刻,胸前的靴子卻微微加重了力度,甚至輕輕撚了撚。韓昀仰起脖子,痛感讓他青筋暴起,他輕哼了一聲,但眼神還是帶著挑釁的意味直勾勾看著江言。
“隻是這樣嗎?”
江言瞥他一眼,懶得多說。隻是道:“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僅限在床上,其他的不要多談。”
!
什麼?!
韓昀瞪大了眼睛,立刻從地上坐起來。他的神色是明顯的憤怒夾雜著委屈和不可置信。
“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那種*寵嗎?”
說這麼難聽做什麼。明明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江言的臉冷下來:“若是不願意便算了。”
說罷,也不等韓昀反應,直截了當走出了門。
徒留韓昀一個人坐在地板上,衣衫淩亂地垂在腰際,胸口敏感的部位被厚重的靴子細細研磨的痛感似乎還停留在身體。他恨恨地猛錘了一下地板,赤紅色的瞳孔裡湧動著足以翻天覆地的情緒。
——
這邊江言回了魔殿,卻見許九與扶屠都不在了。
他隨便找了個人問,那人看是剛剛與魔尊搭上話的人,自然知無不言。照此人的說法,應該是許九看到江言使的眼色,將扶屠給帶走了。
隻是他還是得快些回去為好,若是韓昀將他攔住便不好了。
江言剛要動身,卻見魔殿的大門突然關上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韓昀辨識度極高的臉出現在門口,身上的衣物已經穿戴整齊,一張過分豔麗的臉卻冷得可怕,叫人望而生畏。不會有人想到他們的魔尊剛剛以怎樣的姿態躺在另一個人的腳下,滿頭赤紅色的頭發鋪在身下,眼尾都帶著紅暈。
韓昀的聲音聽著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可以聽見那下麵藏著的滔天怒火。
“本座在找一個人,諸位可以一個個慢慢出去了。”
這逐客令已是再明顯不過,眾人哪敢說不。一個個立刻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和懷中的美人,規規矩矩地站好。
韓昀則麵無表情地盯著每一個出去的人,很明顯在一個個排除,讓眾人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刻就身首異處。
魔尊大人究竟是在找誰?整出這樣的陣仗?
這人是隻有魔尊大人知道長什麼樣嗎,居然讓大人親自看?
江言就是再想拖延,殿中的人也一個個地少了。剛剛的後門早就被韓昀鎖死,現在隻有大門一個路可以通。
他裹挾在人群裡,臉上戴著來時的流蘇麵紗,儘量低垂著眉眼。但這麵紗自然不會起什麼作用,江言隻能被迫著與韓昀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周圍的聲音像是立刻被掐斷一般,死水一般平靜下來。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