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從外麵走進來,奇怪地看韓昀一眼,朝他伸出手。
韓昀抬起眼。
門外的光亮被江言的身影遮擋,眼前人逆著光走到跟前,在自己絲毫沒有期望的時候。昨日在自己身上肆意點火的指尖遞到了自己跟前,帶著與冰冷的地板完全相反的熱度。
韓昀於是喉結滾了滾。
他就著這個姿勢抓住江言的手,卻不順勢起來,而是將人用力往下拉,拉到自己跟前。
然後輕輕吻上眼前人的眉眼。
一吻完畢,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開始在江言身上胡亂亂蹭。江言隻好微微退後一步,道:“好了,差不多了。”
韓昀卻又想起還暈在外室的某人,語氣有些急道:“怎麼,還要留著滿足外麵那個?”
江言悶笑一聲。他現在心情還不錯,這個世界的內力很是精妙,這還要多謝韓昀。
他低下頭,單指挑起韓昀的下巴,將某人昨日的話原路奉還。
“他穿的衣服你也可以穿,他會的玩意你也可以學,你比他長得好看,身體好,還有錢,我為什麼要找他?”
韓昀的耳朵刷一下紅了,不敢麵對自己昨日大怒後不知羞恥的發言。
他的嘴唇張張合合了好幾下,最終隻是說:“你知道就好。”
他昨日在盛怒下掉線的智商終於重新上線,後知後覺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昨日出現在我的寢殿?”
總不能是為了追求刺激吧。
“這才知道問?”
江言醞釀了一下,道:“那人是來勾引你的,我隻不過找他有事要問,想把他弄暈而已。”
“…哦”反正已經這樣了,總之結果還是不錯的,韓昀自然不會害躁。
至於江言找這個人做什麼,他想自己是不該問的。
不然好不容易得到手一點的人,就又要走遠了。
好在來日方長,他不信自己不會等不到那麼一天。而那時候,站在江言身邊的人必須是他,也隻能是他。
魔尊骨子裡的強勢在眉眼的流轉間展現的淋漓儘致,隻是等江言看過去的時候,又將過於洶湧的情緒深深埋藏。
“你住哪?不如住我魔殿吧,我這修得還算過得去。”
豈止是過得去。這幾年魔道的勢力完全有反超正道之勢,腰包中的錢財多著,魔殿自然修得瑰麗堂皇。
江言隻是搖頭。
韓昀又一急:“那本座去何處尋你?”
“我會來找你的。”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韓昀望著逆著光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一點點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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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為什麼還不來嗎?”
扶屠被綁在椅子上,搖頭晃腦地看著一邊始終警惕地盯著他的許九。
這女人不簡單。
一整個晚上,她不曾有給自己留下過一點逃脫的機會,甚至從這張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倦意。
一切可以用來逃脫的工具,都被她拿得遠遠的,手上的結也不知是用什麼方法係的,怎麼都解不開。
最後他都忍不住小眯了一會,才醒來便看見許九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