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條路,因為他每一次開記者會或者錄製什麼新聞,都要經過這裡。
這怪物到底想乾什麼!
“你……你想乾……什麼?”他虛弱地問道。
怪物停了下來,沒有任何五官的臉緩緩轉過180度,並且朝他低下了頭顱。
【想乾什麼?我隻是想把你做過的事告訴所有人而已。】
【人類,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就算我的同伴想要拯救你們,可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們。】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利用他,但你們絕對做不到的。】
【因為我們會好好保護他!】
混亂繁多的聲音湧入腦海中,總統不用想就知道對方要做的是什麼事。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整個人感覺距離死亡也就一線之隔。
但不明生物不可能讓他死,罪魁禍首不能這麼輕易就死掉。
隨著燈光被打開,吸收了所有人記憶的不明生物,順利地操控著機器,開啟了麵前的攝像頭。
而此時,距離華夏直播間關閉也才過去了一個小時而已。
原本還在討論著蘭守的眾人,在看到白宮開啟直播後,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阿美莉卡這是要和華夏打擂台嗎?怎麼一個剛結束不久,另一個就開了?
魏國理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裡的笑意瞬間消失,他微微皺了皺眉,嘴角也跟著往下撇。
阿美莉卡這是要乾什麼?
另一邊,陳竹修帶著蘭守和冕雕,來到體育館另外一個場館。
這裡沒有其他人,方便蘭守的行動。
“你要給我什麼?血液嗎?”陳竹修以為蘭守是吃飽喝足後,血液變得充沛了,打算再抽200ml。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和冕雕心臟驟然一停。
隻見這隻小家夥,居然當著他和冕雕的麵,把自己其中一半的外鰓,硬生生地拔斷了。
“嘰!”【給你!】
冕雕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呼吸也有點不太舒暢,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
蘭守這操作,任誰都想不到!
陳竹修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顫抖著雙手,從箱子裡掏出一個巨大的無菌密封袋,把這三條長長的外鰓裝了進去。
隨後,又精神恍惚地想給蘭守的傷口消毒包紮。
但他的行為被蘭守給拒絕了。
隻見不光滑的斷口處,正快速地冒出肉芽,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這肉芽就已經重新變成新的外鰓了。
陳竹修看了看裝在密封袋中的外鰓,又看了看蘭守嶄新的外鰓,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複雜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很感激蘭守的主動,有了血肉,他們的進度肯定可以再進一步。
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蘭守這麼活生生地把自己外鰓拽下來。
“你……你這……我……”他吞吞吐吐了好久,始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