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緒覺得,織田信長的心態真的很好,接受能力也很強,對刀變人這種完全不科學的事情,僅僅幾分鐘就接受了,現在已經很開心地跟不動行光他們開始玩了。
一點織田信長的架子都沒有。
禦代時緒捫心自問,如果他變成小狗小貓咪的話,應該做不到這麼豁達。而且當小動物,每天隻能等著主人準備好食物跟水,除了吃和睡還有玩樂每天什麼事都做不了……
等等,這麼一想好像還不錯?
“大將。”
在時緒已經開始去內部網絡查「有沒有可以把人變成動物的異能」時,藥研藤四郎忽然叫了他一聲。
其他人都去圍觀織田肉桂信長的時候,隻要藥研藤四郎一個人留了下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那個……肉桂?是叫肉桂吧,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彆之處?”藥研藤四郎向來細心,他們的審神者大人對誰都說敬語,但是對一條狗說敬語也未免太誇張了。
而且還是「肉桂殿下」這樣的稱呼,怎麼想都有點不對勁,出於謹慎的態度,藥研藤四郎對肉桂的代稱也變成了「他」。
“被發現了啊。”時緒有些感慨,不知為何藥研藤四郎好像從中感受到一絲失望,“你說的沒錯,其實他是織田信長的轉世。”
“原來如此,居然是信長大人的轉世嗎……啊?”藥研藤四郎露出來不可置信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再次詢問道,“您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時緒反問道,這讓藥研藤四郎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了。
——誰知道您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啊!平時的恐怖玩笑您說的還少嗎?
“居然……原來不是嗎?”藥研藤四郎緊急改口,好在時緒並不在意他的失言,但是沉下心來想,究竟是信長公轉世成一條柴犬比較可怕,還是審神者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比較可怕呢。
都很可怕。
藥研藤四郎得出了結論,努力平複下心中的波瀾,儘量嚴肅地問道,“大將,這件事其他人知道嗎?”
“暫時就隻有你知道。”時緒雙手抱胸,略微抬頭思考了一會,“隻有你知道就可以了,信長殿下應
該也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時緒睜著眼睛胡說道,看織田肉桂開心的樣子,也知道他完全不在意狗狗的身份了。
“我明白了。”藥研藤四郎知道時緒在告誡他不要將這事說出去,嚴肅地答應下來。
“那之後的事就拜托你了,你多關照信長殿下。”時緒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明天我要去學校,六點半的時候來叫我一下。”
“遵命。”藥研藤四郎右手貼在左胸,彎著腰送時緒離開這裡,等到審神者房間內的燈也關了,藥研藤四郎歎了口氣,“真是會給人找麻煩的主君……算了,去看看長穀部他們,有宗三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藥研藤四郎擦拭了一下鏡片,覺得自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信長公居然轉世成了一條狗……”
現在回想起來,那條柴犬可愛的臉在狗中也是十分威嚴的,就算是搖尾巴也感覺很有信長公的風範啊,不拘小節,果然是信長公沒錯。
藥研藤四郎一邊給肉桂加濾鏡,一邊朝著其他人在的地方走去,笑著打開了門,“我回來了……[嗶——],你們在乾什麼。”
一向溫和有禮的藥研藤四郎被麵前的場景逼出了一句臟話,喝醉酒的不動行光拉著織田信長[犬ver.]的兩隻前爪,正在搖搖晃晃的跳舞,身後的宗三敲著小手鼓,給他們打著節奏,連那個平時不怎麼跟大家玩鬨的壓切長穀部在旁邊拍手叫好。
如果不是那個信長廚的不動行光也加入了這場混亂的趴體,藥研藤四郎真懷疑那兩個人是故意的。
“哎,藥研來了?”渾身雪白的鶴從人群中站了起來,過來攬住了藥研藤四郎的肩膀,“來加入我們吧!”
我加你個鳥翅膀!
藥研藤四郎將織田信長從不動行光手裡解救出來,十分擔心地問道,“您沒事吧,oda……肉桂大人?”
肉桂衝他汪了一聲,看起來還挺精神的。
藥研藤四郎終於放下心來,在這一屋子織田刀的奇妙氛圍中,對不動行光說道,“肉桂大人是主君交給我們的任務,還要還給彆人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折騰肉桂大人呢?”
“你居然對一條狗叫尊稱……”不動行光看向藥研的眼神變得奇怪,但還是很隨
性地說道,“這也不算什麼,你看鶴丸和宗三他們。”
藥研藤四郎順著不動行光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宗三左文字摘下了自己粉色的腰帶,遞給了鶴丸國永,鶴丸國永完全沒有浪費它,用它在織田信長公的脖子上係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這是一群什麼同僚啊……
藥研藤四郎痛苦地想,然後將自己的平光鏡摘了下來,也戴在了肉桂的臉上,說道,“看起來好像很有知識。”
“確實呢,不如我們給肉桂做套學者裝如何?”宗三左文字提議道。
“我覺得還是武將裝比較合適,既然是我們幾個在這裡,不如就來cospy織田信長公吧!”鶴丸國永興致勃勃地對一屋子織田刀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