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 第四十五次逃跑(1 / 2)

這是橫濱的一個尋常的冬日夜晚,雖然橫濱冬天的時候最低氣溫也不會低於零度,但是夾雜著海風的夜風還是有些刺骨的。

這樣的夜晚,幾乎沒人會出現在街上,除了橫濱夜晚的管理者們。遠處傳來了槍擊聲,還有人痛苦的哀嚎。

禦代時緒在這樣的夜風中,無論是發絲還是衣服都服帖地在身上,完全沒有隨著風而飄浮。他微微張開嘴,麵前呼出了白色的霧氣,小聲說道,“真冷啊……”

芥川龍之介從麵前的建築物大樓裡走了出來,正好聽見了時緒的話,瞟了他一眼,說道,“冷就回去待著,這裡也用不到你。”

時緒笑了笑,“哎呀,龍之介君是在關心我嗎?”

“在下隻是擔心你死的太早,工作都得由在下來做。”芥川龍之介冷漠地彆開臉。

時緒已經努力將風隔在自己外麵了,但就算沒有風氣溫還是一樣的低,他穿得又不多——出任務的時候大家都穿著製服,他要是單獨套個很厚的棉服會顯得很不和諧。

而且在西裝底下,他貼了二十多個發熱貼,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寒風從領口袖口的空隙鑽了進去。

“龍之介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畢竟現在我的工作也基本都是由你來做的不是嗎?”時緒說到一半的時候,小小地“阿啾”了一聲,鼻尖有些發紅,但還是說了下來。

芥川龍之介皺著眉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樋口一葉也走了出來,對他說道,“已經結束了。”

被樋口一葉打斷了一下,芥川剛剛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上前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對時緒說道,“禦代先生,可以進去了。”

“嗚哇——太好了,在外麵等得我都要變成雪寶了。”時緒有些誇張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邊往裡走,還不忘回頭對樋口一葉解釋道,“雪寶就是《Frozen》裡的那個雪人,樋口小姐一定看過吧?龍之介君就不提了,上次我去電影院看《千與千尋》的複映,他還說我幼稚。明明這部片子老少皆宜口碑超好的……”

樋口一葉對此隻是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對於時緒詆毀她的上司態度溫和。旁邊的芥川抬頭看著前方,也當做沒

聽見。

這兩人都是這種反應真是沒意思。

時緒也放棄了和這兩個人搭話,有些無趣地繼續朝著裡麵走去。

走到裡麵的房間,看到了他們這次的目標的男人。周圍分成兩排站著帶墨鏡的黑衣人,見到時緒進來一齊向他鞠躬,並整齊劃一地敬稱:“禦代先生。”

時緒忽然想起了上次去大阪的時候,簓騙他去黑道組織,然後兩排黑道對著簓叫少主的事,和現在的場景居然奇妙的重合了。

以前大家也是這樣叫的,但是時緒從來沒什麼感覺,但是經曆了上次的事之後,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好笑。

“是是,大家辛苦了。”時緒就像與粉絲見麵的偶像一樣跟大家揮手,然後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站定。

問一旁的手下,“什麼都不肯說嗎?”

“是。”旁邊的手下回答道,目視前方,說道。

“就算我死,也不會說的!”跪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後的男人抬起頭,唾了一口。

似乎是看清時緒的臉,這樣的年輕,還是個孩子的麵容,他有些愣住了。剛剛聽聲音就已經感覺出這人的年紀不大,但是沒想到這麼小。

年紀小的話,可能會心軟些……

還在這麼想的時候,他的臉側劇烈地一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嘴裡有什麼東西硌著他,他往外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顆牙。

“死了的話,當然說不出。”

他看到幽暗的房間中,那個下手狠辣的少年漂亮的臉上,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妖異。

接著從房間裡傳出了男人痛苦的叫聲,房間裡其他的人都目不斜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然而在這樣的苦痛之中,忽然傳出了有些歡快的鈴聲,如果是稍微懂點ACGA的人,就能聽出這是今年剛剛開播的一月某部新番主題曲。

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忽然停了下來,他伏在地麵上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因為疼痛出現的汗水。他儘力地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忽然停手的少年,卻正好與那雙綠眸對視上了。

一股涼意從後背爬了上來,他看到那個惡魔一隻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另一隻手豎在唇邊,對他溫柔地說道,“接下來,嚴道先

生,就不要出聲了哦。”

那少年接起了電話,表情一瞬間變得陽光了起來,“士郎,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衛宮士郎頓了頓才問道,“你這麼慢才接起來,是在忙嗎?”

“沒有,我現在還挺清閒的。”時緒笑著說道。

“嗯……”衛宮士郎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信任,但還是決定把事說完,“你上次說想去的那個水上樂園,我搶到了特價票,這周一起去嗎?”

“這周……嗯,可以,這周我剛好沒什麼事。”時緒手中拿著一把小刀,對著地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比劃著。

“那就這麼說定了。”衛宮士郎愉快地說道,忽想起了什麼,問道,“時緒,你有泳裝嗎?”

“泳裝?”時緒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連旁邊的芥川也抬頭看向了他,“我沒有這種東西。”

“果然如此,明天放學之後一起去買吧。我也很久沒去海邊了。”衛宮士郎用果然如此的語氣說道。

“好。”時緒答應了下來了,然而這時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張嘴要喊什麼,隻是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遏止了,時緒的靴子踩在了他的腮幫上,他被迫地張開了嘴,什麼聲音都說不出。

時緒移遠了些話筒,再次對男人做出了噤聲的手勢,“噓——”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的聲音?”衛宮士郎問道。

“嘛,我身邊沒有人才奇怪吧。”時緒笑著說道,腿上的力氣更大了些,那個男人已經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隻能任憑時緒做什麼。

“也是,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學校見吧。”衛宮士郎情知絕不可能像時緒說的那樣無事發生,但他身為時緒的友人,還是沒有追問。

無非就是黑手黨的事,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時緒不怎麼跟他提工作的事。

“嗯,明天見。”

時緒掛上了電話,看向那個男人的表情瞬間冷漠了起來,“我剛剛說過了吧,不要出聲音。”

從開朗的男高中生到黑手黨的惡徒,連轉變的時間都不需要。

時緒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男人,將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芥川直接上前接過,然後房間裡的其他人全都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時緒一個人。

和剛剛慘叫連連的場景不

同,這次連一絲聲音都沒有透出,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時緒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時緒拿著手帕擦著手上的血跡,芥川迎了上來,把剛剛由他保管的手套還給時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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