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邁巴赫的車尾氣,何其網約一輛出租車,接著打電話給外公何多盛。
電話那頭,何多盛關心地問:“小其啊!是錢丟了嘛?”
何其:……
雖然她很容易“窮”,但也不用這麼擔心吧!何多盛才走了兩分鐘不到。
“不是。”何其道,“外公,我這邊考完還要去學校考試,你忙完不用來接我,自己先回遠峰吧。”
交代完要去學校考試的事,何其坐上出租車,奔赴萬市的道教名山——當湖山。
當湖山最有名的便是山上的當湖觀。
王母觀在遠峰占了一座山,而當湖觀占了萬市外的一片山頭,是萬市的旅遊景點之一,供奉的是三清祖師,香火旺盛。
何其拿著準考證、介紹信,住進了當湖觀附近的古風酒店。
一路走來,何其隻有一個感想——差彆真的太大了!
當湖山的宮殿群成片,氣派恢宏,觀中來往的道士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表麵上的實力差距就不多說,隻說王母觀因為香火冷清,家門口的公交點都被撤掉了。可人家當湖觀,考試給安排星級酒店!
何其暗暗立誓:以後也要讓王母觀更上一層樓。
“至少……公交點得有吧。”
“道觀的殿宇也很陳舊了,最好修葺一遍。”
“殿宇修了,總不能讓王母娘娘和祖師爺們穿舊衣裳吧?”
這一套下來,得多少錢?何其一算,決定還是關心考試吧。
脫貧致富,經濟獨立,對何其來說真的太難了……
何其在酒店裡埋頭學習,把來之前盲狙的筆試考點細致地複習了好幾遍。
第二天,早起踩考點。
九點鐘,筆試開始。
十二點,考試結束,何其跟著烏泱泱一群道友走出考場。
很多道友都束發、身著道袍,更有佩戴冠巾的。何其感覺特彆奇妙,有種普通人亂入的感覺。
半個月前,她還隻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而現在,把這場麵拍下來,說她在某個門派修真都有人信!
腦洞開了,何其還真自拍了一張,拍完丟進寢室群分享。
***
吃完飯,何其混進一夥道友中,準備先混熟,然後打聽打聽接下來最讓她放心不下的麵試環節。
哪知道這夥道友……不是正經道友!
“唉,你們看到了張玄明沒?”
萌新何其:“師兄,張玄明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張天師的孫子,張玄明,去年北邊祈雨那場道法厲害,剛結束,雨就下來了——”
“還有上回西南的老鬼,就是被張玄明渡走的。”
“不是龍虎山的,怎麼跑我們萬市來了?”
“咳咳,小聲些,他來了,來了。”
何其在提醒聲中抬頭,瞧見一位……臉上寫滿青春的道友。忽略看不太清楚的臉外,這位道友沒穿道袍,反而是一身漢服,隻看身段算得上風度翩翩。
等張玄明走遠,八卦的道友們幫何其肯定了,她沒認錯人。
眾人的注意力也到了張玄明的臉上。
“張玄明臉上的痘痘還沒好啊?不是說天師都去國外求聖水了,看來還是不管用。”
“都長了十幾年了,那是那麼容易好的!”
何其適時想到自己在古代的標誌物——戴麵具的少年。
難道少年也是臉蛋見不得人,所以才不得不戴著麵具?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慘了。張玄明至少還有三甲醫院看呢,現代科技進步飛速,非古代的醫療環境能比。
聊了一陣道門八卦,增長一番見識後,何其借著年紀小,朝眾人取經麵試。
道友們十分熱情。
但每年的麵試題都不儘相同,而且考試的師長們都很變態,目標就是把人問倒。考了好幾次的道友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歎氣連連。
“麵試的標準也很嚴,要學識通達,才能從師長們哪兒過關。光是通達二字,我頭發都不夠掉的!”
“你們知道張玄明來我們這邊考試嘛?他是奔著當湖觀觀主空清真人來的。這次考試的麵試,空清真人便是考官之一,考核弟子是出了名的嚴格。”
何其:……
她怎麼感覺,自己要抽到這什麼空清真人!
何其歎氣一聲:“這也太難了,我怎麼過麵試啊?!”
她年紀小,臉也嫩,一副不經事的天真模樣,喊著難倒是讓眾人笑了起來。
“師妹不必擔心,已經要考了,能答多少答多少罷!”
“哈哈哈,考不過也無妨的,師妹我們明年再見。”
何其心裡苦。
考試能考好多次,可她要是今年不過,明年自家的小道觀就沒了,那還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