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
徐溫又道:“聽見也不會改。南燭紅肯定會打上門,空清也肯定不會交人。這是他們的道。”
何其聽著一怔。
她以為那隻是一時的庇護,沒想到——那就是明晃晃的護短。
不論南燭紅如何應對,聽徐溫的話,空清真人和徐溫等人,都有為何其解決南燭紅的明顯的意願。
何其心中暖暖的,轉念想到自己能做什麼。
她要……光耀道門?何其想到整個道門,開口道:“師叔,我們道門是不是很缺人才啊?感覺就像隱士一樣,都沒什麼名氣。”
“新時代了,相信科學。”徐溫笑起來。
何其:……道門就不用光耀了。
何其:“我也相信科學,我明年能拿到大學畢業證和學士學位。”
吃完飯,兩人繼續回去搞研究。
因為離成功隻差一步,兩人通了個宵,在晨光初現之時搞定了陣盤,將最後的距離單位指針調配好。
據傳,那個早晨當湖觀有一位坤修喊破了嗓子。
***
隔日,嗓子沒好的何其被叫去三清殿。
何其進殿,看到空清背身而立,站在神像前。
空清未曾轉身,但出聲問道:“可知我叫你來何意?”
何其搖頭:“不知道。”
“徐溫的話,不可儘信。豈是人人都像他一般數十年不變,我們所知曉的南燭紅,是當年的南燭紅。”
果然聽見了。何其認真道:“真人放心,我想過這點。”
何其想過逃,對方當然也會做出不同的應對。
如果何其躲在當湖觀,南燭紅硬剛顯然是下下策,何其沒把這個當成肯定選項。
仇恨之下,人是會變的。
而且何其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躺著,去想著憑借外力解決南燭紅,不然她可以滿地找師傅去了,以她的天資,想來這路不難。
這一行,危險與機遇並存。她須得自己厲害了,才能一直安全地行走,庇佑自己與在意的人。想來她媽萬般抗拒,也是因為此。
現在還隻是開始,將來她會遇到更多事。
何其話音落地,就見空清轉過身:“我聽玄明說,你執意留在王母觀,要學習自家道承。但何處不是學,何必執意地方?”
何其心中回答:因為她的外掛在王母觀!
隻能婉拒大佬好意了。何其笑著道:“真人說得對,何處不是學呢。”
何處不是學,當湖觀可以,王母觀也可以。
漢語言的藝術,何其已經學“會”了。
空清先是皺眉,而後輕笑出聲:“好個歪理。”
何其笑笑,取經大佬:“真人,若是我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無人相幫,我當如何做方能應付呢?”
“當快速提升自己。多去曆練實戰,生死之間,進展最快。但……”空清頓了一下,“未必活的是你。”
“生死之間……”何其低喃。
何其想到她之前穿成糖人娘娘,曆經的那一場大戰,的確是成長了不少,尤其是心性方麵,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簡單來說,就是見過血了,性子也會更冷靜沉穩。
不過何其在唐國的生死之間,也不會真的死!就隻有收獲,沒有風險,不愧是外掛。
而且殷野小弟貌似最近都在開怪,她可以順勢蹭個怪,搞一個“拯救小弟計劃”了!
“多謝真人,我有數了。”
空清看著她,眉頭皺得更厲害:“你須記著,如今遇到的,不是那等情況。”
何其心說這也太認真,她又不傻,笑著道:“真人放心,抱大腿我會。活著才有希望,勇敢也不是莽撞。”
彆過空清,何其收拾收拾,抱著大陣盤,等在當湖觀門口,等著何明心來接她回王母觀。
何明心還沒到,一輛從當湖觀裡麵往外開的車在何其身邊停下。
車窗降下,再次出現的空清道:“等車?上來吧。”
何其:?
這怎麼可能同路?!
何其反應過來,問道:“真人,你去遠峰啊?”
空清點頭。
何其遺憾歎氣:“真人,我在等我媽。”
話音剛落,何明心的車也到了。
何其對空清道:“我媽來了!”
瞧見女兒在跟人說話,何明心朝空清看去。
車中的兩人對視。
空清細細何明心幾眼,先開了口:“何女士,許久不見。”又看向何其,“你的女兒,很像你。”
何明心則道:“多謝真人照拂,我的女兒自然像我。”
“不客氣。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空清的車先走,何其上了何明心的車。
上車後問過棗姐,何其又說起空清要去遠峰,還說空清氣場很強的事。說的都是些雜事,畢竟南燭紅的事也不敢講。
何明心聽了道:“聽你這麼描述,空清倒是愈發像他哥哥了。”
“空清真人的哥哥?”
“是雙胞胎,哥哥沉穩,弟弟活潑。不過他哥哥似乎和徐溫的混血師弟斷袖,後來再沒聽說過。今天我見他,差點認不出來。”
已知:徐溫的混血師弟,花行。
何其:???
感情的事情,也太複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