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回它的花,被人扔在了地上。它到底不是他,沒能護住她。
黑貓仍然沒將太多事回憶起來,隻想起來偶然間以前她的笑,和主人消失的瞬間重合。
何其又不揉耳朵了,改蹂躪自己的尾巴。
姓劉,劉寡婦冠的是夫姓啊……
不一會,何其和黑貓看到了被衙役拖來的王世越。
王世越臉上依然帶著傻笑。
黑貓跳到王世越身上,貓爪拍在王世越的臉上。
隨後王世越便睜開眼,因為身上的疼痛大喊,直接從木板上滾下去。
黑貓用貓爪勾住了王世越的衣裳,騰挪了兩處位置,而後朝著王世越要害猛地伸出爪子。
一爪下去,雞飛蛋打!
何其閉眼一秒。
在心中道:不是像渣渣兔那樣咬的,這貓還能要!
而王世越直接疼抽了,涕泗橫流,滿地打滾。
黑貓在一旁蹭蹭爪子,輕靈地跑到何其身邊,蹲在一旁看王世越痛苦打滾。
何其問黑貓:“這樣就行了嗎?”
黑貓:“喵喵喵——”
——自有官府判他的罪,他活不了多久的。且讓他快活幾日。
何其翻譯了一下。
雞飛蛋打,快活快活!
貓哥生前定是個狠人啊!
解決完黑貓的仇家,何其也不知道怎麼跟貓哥開口。
何其先拿出羅盤,看了看自己跟殷野的距離。
這回不同往常,竟然還有點遠。不過藍點的旁邊,還有個碩大的黃點。
臭寶給出說明:“是三丫,供奉的信仰特彆多。”
對於孩童來說,有什麼比親自召喚出來一個糖人娘娘更神奇呢。而且小孩的心純粹簡單,想的東西也簡單。
看到大黃點,再想到自己給雙頭鬼嬰成功做成分離手術,也是多虧了一手糖人手藝,何其就覺得做回脆弱糖人也沒什麼了。
總不能一直無堅不摧,無所不能,那多沒有遊戲體驗!
不過離得遠,就不好再跑過去蹭怪,“路費”會消耗過多。
何其就決定,等下回去再給殷野托個夢,問候問候好了。
收回羅盤,衙役也帶著王世越走遠,何其低頭再問黑貓:“這裡也不好玩,你要不要跟我走啊?”
比起古代社會來,現代社會好玩得多。而且相對的,種花家的氛圍也會好很多。
何其想,正適合讓黑貓治愈一下情傷。
黑貓抬起頭:“喵喵喵!”
多謝你,犬神大人!有你這些惡人才會被抓了,我也可以跟你走,但是你隻能是我的朋友、恩人。
很抱歉,但它的主人隻有一個。
黑貓的圓臉上認真地寫著這句話。
何其笑著道:“朋友多好啊!快到我懷裡來,我們準備收工了。”
何其彎腰,抱起黑貓,讓臭寶送她回現代。
***
何其意識回去的時候,身體本能的困倦上頭,差點直接睡了過去。
臭寶提醒了一句托夢,讓何其想起來殷野和三丫。
何其揉一把臉,把黑貓放到床邊,用老法子去鑽殷野的夢。
其實夢境也挺好玩的!
上回就騙到了年幼的小小弟,何其感覺還蠻好玩。
不過這回的夢,似乎是在銀子山那回,殷野臨時住的那個院子。
坐在樹上的何其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以及腰上的酒葫蘆,嘴饞地咽了一口口水。
酒仙的酒啊,印象中好好喝。
但是酒仙的酒,兩滴把瘋刀灌暈、順帶還把山神印熏醉,隨後還把山神喝得把山神印都送給了自己,想到這彪悍戰績,還有在這院子裡請殷野一滴酒的黑曆史,何其就打散了喝酒的心。
說了下回不喝就不喝!何其可是答應過殷野的。
不過是不是可以再逗一下殷野?
何其拿起酒葫蘆,準備再請殷野“喝一滴酒”。
她剛踏出步子,就見殷野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殷野身邊似乎跟著人,可他走了兩步,人影消失。
夢裡的殷野竟然沒看見樹上的何其,而是自顧自地揮起劍來。
他練著劍法,就是練了幾招後,原本的劍法成了何其使過的招,一套古劍,簡樸但格外有韻味。
何其一開始沒認出來,看了幾眼之後很驚訝:“這是我們家家傳劍法?!”
這簡直就是煥然一新!
何其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何其的聲音終於引起殷野的注視,他開口道:“小神仙,你怎麼在?”
小神仙?
好啊,原來殷野小弟在心裡是這麼叫自己的。
何其朝他晃晃酒葫蘆:“我來請你喝酒,不過你隻能喝一滴。等你喝完了,答應我一個小忙行不行?”
殷野收劍,走向白衣少女:“你說。但凡我力所能及,都可以。”
何其問:“那力所不能及呢?”
“做自然要去做。隻是恐你失望,不敢應諾。”
何其就笑:“你好實誠,快來喝一口酒,然後教我剛剛那個劍法!”
何其從酒葫蘆裡倒出一滴酒,就滴在卷起來的嫩樹葉裡。
殷野喝了酒,麵上立時一紅,抬手扶何其下來,都忘了何其會飛。
何其也痛快,就著他的手跳下樹,然後變出桃木劍,開始學劍法。
殷野一招一招地示範。
雖然紅著麵,眼神迷離,但教授時他很嚴格。
但凡何其動作不標準,殷野都會不客氣地直接上手矯正。
“你的動作都變形了。”
“如此恐會傷到你自己,小心些。”
何其學了差不多半套劍法後,感覺不太對勁,問殷野:“那個,我就沒有一招用得好的嗎?”
殷野看著她,似乎是感覺不太妙,不假思索地柔聲道:“第一招很好。”
何其:……
可第一招手腳、拿劍,用力,你不是糾正了五個點?!
何其感覺自己抓到了真相,瞪大眼問:“殷野,你是不是一早就嫌棄本仙劍法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