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驢蛋還在喊:“好你個吳建國,趁老子不注意撬牆角是不是?陶紅梅是你能見的?老子相看了,你這兒橫插一腳是不是?”

吳建國對著喊:“怎麼,你相看了就是說給你了?就不能再相看彆人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

“什麼天底下的道理,老子隻知道,老子看上了!”

“你看上人家,人家看上你沒有?人家要看上你,還能再相看?”

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光是周圍人聽明白啥事兒了,吳秀珍也聽明白了,吳秀珍這給氣的,為個女人打架啊?還是個不一定能成的女人?這可真是,閒得慌。

她那棍子揮舞半天,實際上也沒挨著人,打架肯定是翻來滾去的,她一會兒瞄準了,下手的時候就換了人,那還能下得去手嗎?這半天光白費勁兒了,於是拄著棍子生氣:“驢蛋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大慶都亡了,新社會了,人家姑娘隻是相看一下就成了你的人了?你怎麼那麼大的臉呢。再說,就是大慶沒亡,也沒有相看過就算成親的道理啊。”

這年頭,什麼詞兒最敏感?就這封建社會兒的詞兒最敏感。

一句大慶都亡了,驢蛋那動作瞬間就慢了,吳建國兄弟倆趁機發力,將驢蛋這個主謀給按住了,剩下那倆同謀,這又不是古代那侍衛家丁什麼的,萬一被打成封建餘孽可怎麼辦?很識相的站邊上不動了。

不打架了,吳秀珍也就鬆口氣了,再一抬頭,人群外麵,金軒正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看呢。

金軒那個子高,鶴立雞群的,硬生生比周圍人都高出來一個腦袋,以至於他那眼神他那表情,吳秀珍都看的清清楚楚,瞬間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她正要躲避,忽然又想到不能心虛,還是那句話,大慶都亡了,他現在可不是皇帝了!於是,再看一眼,這才挪開視線喊吳建國:“還打不?”

吳建國揉揉臉,臉上挨一拳頭,臉頰有些紅腫。吳紅軍氣喘籲籲的:“驢蛋,這事兒可沒完啊,我妹妹都知道的道理,大慶都亡了,你相看了人家女孩子,就不許人家再相看彆人了?哪兒來資格?要麼你給我們兄弟賠禮道歉,要麼,咱們上大隊部,好好說理去。”

這要說理,那就免不了給驢蛋扣一個罪名了。

不管是封建餘孽還是將婦女當成附屬物,都不是什麼好聽話。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還得被批評。

驢蛋那臉色立馬就有些發青,還有些嘴硬呢:“你們兄弟是不是輸不起?孬種吧?打不過就要耍陰招?咱們一個村兒的,你給我扣帽子,以後是不想在村子裡混了吧?”

一個村子的,非親非故,你今兒給他扣帽子,那明天是不是就輪到我了?所以一個村兒的都是有點兒不能說出來的默契的,本村的誰也不舉報誰。

當然了,上頭有指標呢,不推薦本村人,那誰上去受批評啊?該下放來的那些人頂上去的。

因為他們也算是為村子裡承擔了這份兒責任,所以除了弄台上批評批評,村子裡平時呢,倒是對這些人會寬鬆些,算補償了。

“怎麼是我給你扣帽子呢?你自己上趕著找帽子戴呢。”吳紅軍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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