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般在市井小巷才能聽到的話，出現在這裡，顯然非常突兀。
從有記憶起，就在二長老門下長大，身邊的師兄師姐總會展現出或高傲或冷漠的狀態。
啟冥塵沒接受過如此話語的洗禮，他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氣，道：“很好。”
隨後，他再次開門，抬起手。
“啪！”
沒有使用靈力，單純使用肉身的力量，甚至不足以讓結丹期的人受到皮肉傷。
可這份侮辱，令對方臉瞬間漲紅，怒火洶湧而來！
“你該死！”
話音落下，對方的攻擊就直接襲來。
啟冥塵一把抓住對方，再次給他一巴掌，對著附近看熱鬨的人道：“請問，有人可以幫我舉報一下嗎？這裡有人無故攻擊同門，我快被殺死了，我快撐不住了，估計要不得已反擊了，一不小心把人殺了就不好了。”
他語氣平淡，周圍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他說的去和懲戒閣舉報。
麻子臉漲紅的臉瞬間蒼白，眼中恐懼不已。
“不，彆殺我，對不起，我道歉！”
啟冥塵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剛才那一巴掌好像不小心使用了靈力……
原本是不準備做到這個程度的，畢竟眼前這個結丹三層的蠢貨，也是被人利用，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令他惡心的女人。
李眠！
很好，找幫手。
這次是結丹三層，下一次就是內門弟子了吧！
啟冥塵眼中閃過殺意，他知道，有個人必須要治一治了，不能讓她繼續有機會做小動作。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笑了起來。
畢竟，沒有人能忍受有一隻蒼蠅一直在眼前晃悠吧！
或許是剛才使用靈力不多的原因，過一會麻子臉就恢複過來一點，不再處於一種極度驚恐的狀態中。
或許是剛才的記憶還殘留著，對方不敢再停留，罵罵咧咧地走了。
啟冥塵對於自己靈力能帶給人的恐懼，了解程度也多了一些。
看起來，帶給對方恐懼的程度，一部分原因取決於他所使用的靈力。
剛才他隻使用了一點，所以對方恢複得很快。
有了這層信息，他笑了笑，往一個方向走去。
……
夜晚，蒼龍山第六山峰山腳下。
李眠揉著手腕，歎息著下山。
剛剛在五長老那裡忙完的她，又累又餓，可想起給啟冥塵在被那個麻子惡心的狀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在笑什麼？”
這時，有一道好聽低沉的男聲在身旁響起。
“誰？”
李眠嚇了一跳，連忙看去，可當她看到對方的樣貌時，才明白剛才的驚嚇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