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驛站,盤坐起來,開始專心修煉。
一夜平靜的過去,沒發生任何動靜。
第二日,吃過早餐後便繼續出發。
剩下的行程大約在三日內差不多到達,可在半日後,大家路過了一座村莊,被一位村民攔住。
隻見村民跪在所有人麵前,祈求道:“求求各位修行者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們村子吧!求求你們!”
村民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磕頭,額頭都被磕出了血。
為首的長老在最前麵,並不發話,將馬拉到一旁,表明與自己無關的態度。
所以弟子中,最有話語權的本來應該是身為親傳弟子的李稻,但因為資曆尚淺,所以目前還是羅穆話最有分量一些。
隻見他略微蹙眉道:“你既然敢阻攔我們修行者辦事,你哪來的膽子做的!”
一旁的莫夕夕冷笑道:“先不管人家有沒有這個膽子,連情況也不了解一下就在這邊耍威風,你沒看人家都快磕頭磕死了嗎?”
兩人關係明顯不對付,不知是私下有過什麼矛盾,莫夕夕作為掌門弟子,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有話語權的。
雖然她並不是在乎世俗之人性命的人,但隻要能讓羅穆不爽,那麼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她說完,羅穆顯然有些慍怒,道:“那你如此關心這些人,就去幫啊?在這跟我犟什麼嘴?”
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架之時,眼見村民已經快活生生把自己磕死,啟冥塵瞥了周圍無動於衷的人一眼,暗中歎息,架馬上前,問道:“村裡發生何事?”
村民聽到有人詢問,頓時止住動作,微微抬頭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希望,鮮血猶如分叉的小溪穿過鼻梁彙聚在下巴,一滴滴滴入地麵。
“村裡……村裡被人投了毒,沒有人管我們,這毒前所未見,好不容易請來的醫師也說無藥可醫,也隻有高貴的修行者大人們才有可能有救治的手段,我家妻兒,我家妻兒都中了毒,隻有寥寥幾個還勉強撐著!”
“世俗中毒由世俗的管理者管,涉及門派和修行者我們才有可能出手,你這樣貿然阻攔我們,知道是觸犯了多麼嚴重的條例嗎?”
一直看起來很低調的李銘說話了,身上一股子的傲慢,“趕緊滾,彆耽誤我們趕路!”
隨後又瞥向啟冥塵,慢悠悠道:“啟師弟,這裡師兄們都沒說話,哪有你拿主意的份,身為一個外門弟子,心中還有長幼尊卑嗎?”
這股勁讓啟冥塵想起了當初這人小時候欺負他的樣子,一模一樣的傲慢,一模一樣的語氣,這家夥這麼多年,確實一直沒有變啊!
啟冥塵開口剛想說什麼,羅穆開口了,“這個村民既然敢做到這個程度,說不定有什麼內幕,多問一下也無妨,如果真說長幼尊卑,最該拿主意的,應該是年長老。”
說完便看向一旁打著哈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長老。
麵對所有人的視線,年長老緩緩道:“彆看我,我隻負責讓你們不死在路上,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說完便閉上了嘴。
“既然年長老不準備參與,按照資曆,或許我最有資格拿主意,我認為這個村民求到我們身上,至少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如果真的並非世俗能解決的事,那麼我們處理也是職責範圍內的事。”
羅穆一反之前對村民不耐煩的常態,變得有耐心起來,完全沒有之前那副斥責村民的樣子。
這個變化也是在啟冥塵表達態度之後改變的。
將這一切放進眼裡,啟冥塵沒再說話,沉默地觀察起不遠處的村子,還有一旁李稻明顯不對勁的神色。
他感覺到,或許這個村子和流星派是有關係的,難不成是流星派故意想把他們引過來,但埋伏地點不像是這裡的樣子。
這時,李稻調整好了情緒,道:“我並不建議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耽誤了劍閣行程,怪罪下來所有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副態度,啟冥塵又覺得此人對於他們來這裡並沒有預料。
那麼村裡的隱藏的秘密,更加引起他的好奇。
索性他直接開口對村民問道:“這個村裡是中了什麼毒,怎麼中毒的,什麼樣的症狀,能找到中毒的源頭嗎?”
問完後,隻見李稻猛地看向他,眼中含著強烈的怒意和微不可察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