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等我嗎?怎麼跟彆人議親?”他又委屈上了。
白長了這麼高的個子,卻作出搖尾乞憐狀,唐嬌嬌恨得直咬牙:“我說的是等你還我金雀簪!”
手硬邦邦伸出,掌心向上。
昏暗中,欺霜賽雪,瑩瑩如玉。
李行遠直勾勾看了一會兒,直到她不耐煩催促,才磨磨蹭蹭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雙手捧著,放在她手心。
放下時,沒忍住,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唐嬌嬌猛地縮回手,凶狠瞪他一眼,才收回拆看布包。
但拆開,卻見金簪斷裂為二。
氣氛陡然一凝。
李行遠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忙道:“聽我解釋——”
“你給我滾!”斷裂的金簪被用力砸向他。
李行遠忙抄手撈起。
“不是我乾的,我當時中了毒……是我!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送我的金雀簪!”
“我沒送!是你騙去的!”唐嬌嬌剛被他中毒的消息砸散了怒火,聽到後半句,又惱羞成怒。
李行遠聽了這話,怔忡看著手中金簪,喃喃道:“那你說等我的話……”
唐嬌嬌斂了怒容,朝他走近兩步,拿走了他手中金簪。
收回手時,忽然被他握住手腕。
“唐嬌嬌,我要娶你!”他眸中似烈火炎炎。
唐嬌嬌定定看著他,答得一絲不苟:“我等不了你三年。”
李行遠皺了眉:“可你爹現在生死不明的——”
“你閉嘴!不許咒我爹!”美人兒神色猙獰,張牙舞爪的。
真可愛!
李行遠差點要笑,忽然瞥見她眼中疑有淚光,才忙將笑收了起來,換了正色道:“我正是為這事來的!”
他在鎮州收攏常山王府勢力時,發現了李明義在涼州及京城的一係列安排,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野心由來已久。
如今李明義雖然死了,可他定下的計劃卻還在西北繼續施行。
“……我到了京城才知道,燕國公父子已經失蹤了。”
“你為這事來京城?為什麼不是直接去涼州?”唐嬌嬌狐疑問。
“我——”李行遠咬了咬牙,“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真要跟彆人定親?”
唐嬌嬌“嗤”道:“你管得著嗎?”
話音未落,手腕上忽地使勁,人被拉得前撲,撞進李行遠懷裡。
撞進來時,唐嬌嬌下意識將手掌抵在他胸前,卻摸到了胸骨的形狀。
她愣了愣,下意識沿著胸骨往下摸。
李行遠倒吸一口氣,捉住她的手,小聲道:“你乾什麼呢?現在不行……”
“怎麼瘦了這麼多?”她低聲喃喃。
李行遠忽覺心口酸脹,用力抱緊她在懷,將臉埋進她頸間,狠狠吸了一口氣,啞聲道:“我去涼州找你父兄,你乖乖等我,不許跟彆人議親,行不行?”
唐嬌嬌沉默不語。
他又抱得更緊一些:“我要是找到他們,你就等我三年,好不好?”
“你這麼從鎮州跑了,真的不要緊?”唐嬌嬌終於開口。
他急促地笑了一聲,呼吸有些不穩:“要緊也是要緊的,我讓蘇舜卿和梁君集給我先兜著,實在兜不住丟了鎮州,我就來入贅你們燕國公府,如何?”
懷裡掙紮了一下:“你想得美!”
李行遠心神一蕩,忍不住低頭尋吻:“嬌嬌兒……”
唐嬌嬌慌忙扭開臉,教他吻在了臉上,瞬間臉上燒得滾燙,不自覺揪緊他衣袖,聲音微顫道:“你、你去涼州,且、且護好小白——”
“小白?”李行遠驚愕抬頭,“二小姐?她要去涼州?”
太子殿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