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薑之深，我之前在……那的時候為什麼不宰了他呢？”
考慮到隔牆有耳，徐晨還硬生生將“秦王府”三個字憋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薑之深到底有沒有能耐了，要說他沒能耐吧，的確是幫自己易容了，可要說他有能耐，非得將自己變成這個鬼樣子。
真該死啊！
意識到殘酷的現實後，徐晨似乎想明白了。
他又揪了一下痦子上的毛，垂頭喪氣道：“人家剛才看我，想必也是因為我醜得很獨特吧？”
顧淵拍了拍徐晨的肩膀，安慰道：“你應該感到高興的，畢竟這並不是你的真實模樣，想想吧，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個人長成這樣，他每天得多難過啊？”
他的安慰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這番話說完，徐晨先前還有些黯淡的眸子立刻變得明亮許多。
而與此同時，顧淵也注意到，在那個長裙女人的身後，還跟著幾人，有男有女，都在警惕地看著四周，就連過來接他們的，都不是穿著布衣的小廝，而是一個衣著不凡的中年男人，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在船上的地位想必不低。
“走吧，顧師兄，咱們再到處轉轉？”徐晨說道。
顧淵點點頭，也轉身離開了。
這艘船並不算特彆大，卻也能容納數百人，顧淵和徐晨一圈轉下來，走走停停的也花了十幾分鐘。
而且船上有些地方，還派人把守，他們進不去，最多就是張望兩眼，那些守衛倒是沒有因此感到不滿，更沒有惡語相向，想來也是像他們這樣喜歡轉悠的人太多了，這些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這一圈轉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最起碼從周圍人的議論聲中，顧淵知曉這艘船的最下麵還有一個賭坊。
這好像也不奇怪，畢竟最長達十幾天的行程，要是什麼娛樂項目都沒有的話，也挺熬人的。
“對了，那耀石，還有那條秦王給的魚，怎麼樣了？”
“魚很好吃，大概是起到一種洗髓的作用，除此以外，我的陰神也有了些許提升。至於耀石，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全煉化。”徐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主要還是我天資愚笨了。”
顧淵覺得徐晨這話純屬放屁了，他要是真的天資愚笨，就不會成為祈靈門的弟子。
徐晨又繼續說道：“不過，抵達皇城之前，我肯定能夠將耀石完全煉化了。”
顧淵點了點頭，拍了拍徐晨的肩膀。
他也能感覺到，徐晨的實力又有了些許提升。
或許要不了多久，再來幾次機緣的話，就可以和齊演一較高下了。
等到了中午，小廝過來送飯的時候，也透露了下麵有賭坊的消息，還提出顧淵要是想去的話，他可以帶路幫忙做向導，顧淵聽了幾句就明白了，感情對方還是個疊碼仔。
在被顧淵拒絕後，對方的態度也冷淡不少。
船上的客人被他們帶到賭坊，對方上了賭桌自己就能拿到抽成，這才是他們經濟來源的大頭，而現在，顧淵已經不是他的金主爸爸，那態度當然不一樣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那小廝又來了，對著顧淵擠眉弄眼，說什麼夜晚的船上太涼了，要不要個暖被的姑娘，乖巧聽話，天亮自己走，懂事得很。
一時間，顧淵竟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疊碼仔還是拉皮條的了。
雖然顧淵拒絕了，但是船上的房間隔音效果實在不好，左右兩邊都是鶯鶯燕燕，時不時傳來靡靡之音。
其實仔細想想，這船上的夜晚的確是夠無聊的，特彆是小廝說過，晚上最好不要出門，這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暖心人聊聊天，好像也不錯……
這艘船的服務項目，還都挺到位的，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