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我聽錯了,郡主殿下,這大白天的,還是不要關門了,這段時間宮內也不安定,少宗主讓我留在這保護您的安危,門開著有什麼動靜我也能及時趕過來。”
秋頌雅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那眼神仿佛要實質化般。
說什麼保護安危,不就是監視她嗎?
哪怕現在的秋頌雅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這些人也沒有一刻鬆懈下來。
中年男人簡單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
二十分鐘後。
顧淵又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看到顧淵從外麵回來,坐在院子裡的傅雪柔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轉過臉,看了看身後顧淵的屋子,又看向顧淵。
顧淵也有些意外,不過也沒藏著掖著。
大不了就說自己閒著沒事乾隨便走了走。
然而,傅雪柔並沒有開口詢問。
自從顧淵之前和傅雪柔說清楚後,對方似乎有意避免和顧淵產生更多交流。
隻是她看過來的眼神,還是帶著幾分委屈。
顧淵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也有些頭皮發麻,本來是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可突然又想到什麼,轉臉看著傅雪柔,詢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傅雪柔聽顧淵主動和她說話,眸子裡閃過一道喜色,接著又迷茫起來。
“什麼?”
“我是說,那個少宗主。”顧淵提醒道,“那家夥對你不懷好意啊,還準備把你帶回拔山宗呢,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傅雪柔的眸光又暗淡下來。
她之所以一直坐在院子裡,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隻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想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首先,我相信你對那個少宗主是不感興趣的,其次,如果你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顧淵繼續說道。
傅雪柔的目光看著地麵,愣了愣神後,才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顧淵歎了口氣。
當傅雪柔說她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
顧淵沒見過傅雪柔的父親,也不知道那位東籬山莊的莊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對方讓傅雪柔來為拔山宗的少宗主獻寶,可見是巴不得和拔山宗扯上關係的。
而且,崔師父的態度,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倘若傅雪柔真的相信自己的父親,那她就不會說不知道。
“其實,拔山宗在仙宗的地位並不是很高的。”顧淵說道,“而且那家夥看著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你得自己想清楚。”
傅雪柔望著顧淵,眼神複雜。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顧淵疑惑地看著傅雪柔。
他不是很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自己這話說的……
有什麼問題嗎?
“總而言之,你自己想想吧,其實就算真的將拔山宗得罪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顧淵淡淡道。
傅雪柔望著顧淵,突然站起身,朝著顧淵走來。
顧淵下意識後退兩步,雙手護胸。
傅雪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還怕我非禮你?”
顧淵尷尬笑了一下。
怎麼說呢……
剛才的確是有這樣的擔憂,雖然反應過來後覺得對方也不會這麼做。
但是男孩子出門在外,還是得學會保護自己的。
“你說的這些,我會認真想想的,不過,若是我真的將他得罪的太死了,還有彆的路走嗎?”
“有。”顧淵說道。
傅雪柔眸光一亮,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畢竟在她看來,沒有人敢和仙宗過不去。
除非是另一個仙宗。
“總而言之,遵從自己的本心。”顧淵沉吟片刻,道,“要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給你指條明路。”
傅雪柔沉吟片刻,盯著顧淵看了好一會兒,妄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最後的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顧淵依舊是一臉平靜的表情,好像沒什麼可以乾擾他的情緒。
終於,傅雪柔放棄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仔細想想的。”
顧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這房門剛關上,徐晨就湊了上來。
“顧師兄,你說的真的假的啊?”
“什麼?”
“東籬山莊啊,若是他們真的得罪了拔山宗,還有彆的路走?”
“去找秦王不就行了。”顧淵說道,“彆忘了咱們這一次要乾的事,秦王早就做好和拔山宗撕破臉了,若是東籬山莊真的被逼到無路可走,投靠秦王,這對大秋王朝的皇室而言,也是巨大的打擊,彆忘了,他們可是大秋王朝皇室的錢兜子。”
徐晨錯愕地看著顧淵,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深吸了口氣,豎起大拇指。
“顧師兄,你在下一盤大棋啊!”
顧淵擺擺手:“彆胡說八道了,這算什麼下棋,我可沒這本事,這不是有腦子都能想到的嗎?”
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