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曹宗主帶著曹諱還有幾位長老,就站在門口迎接。
當然,人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喬長老和池道友身上,對於跟著進來的徐詞,可以說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而徐詞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了。
早些年的時候,麵對奉義堂的請位,拔山宗還會拿出如臨大敵的態度。
可他們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哪怕徐詞心裡是不高興的,嘴上也沒辦法說些什麼,他隻要開口,等待他的必然是新一輪的嘲弄。
他要是拔山宗的人,他也嘲笑。
接下來,就變成了曹宗主和另外兩人的寒暄,那年徐詞五十八,站著如嘍囉……
池希真麵無表情地坐著,時不時喝口茶,喬長老和曹宗主似乎還挺熟,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非常熟絡。
最後還是池希真打斷了這不錯的氛圍。
他先用指節敲了敲麵前的桌子,接著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曹宗主,咱們還是先聊聊正事吧。”
老曹自然也聽出了池希真語氣中的不耐,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隻以為對方的不耐都是因為奉義堂一年又一年的請位。
池希真和喬長老所在的仙宗,都是當年和奉義堂關係不錯的,有一些人情往來,所以就算奉義堂現在已經不是仙宗了,可找到他們頭上,他們也不好拒絕,免得落人話柄,況且隻是做個見證人而已,一年也就一次,無非就是浪費幾天的時間,本身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聊聊吧,徐長老,你說說吧。”老曹的目光落到徐詞的身上,帶著幾分譏諷。
感受到對方不以為然的目光,徐詞強壓著心中的怒氣。
要是顧淵在這裡,可能都會豎著大拇指誇一句忍者神龜了。
縱使心中有萬分不悅,徐詞也隻能忍著,除此以外,他還能做些什麼呢?說的難聽點,人家應付他們的請位,本身就是一種施舍。
說是商議,可基本上都是徐詞在說,曹宗主隻是淡漠地聽著,到了最後,乾脆地點了點頭。
“行吧,就按照你說的辦,等會我就去挑八個弟子出來。”
“咳咳,曹宗主,你沒什麼異議嗎?”喬長老詢問道。
“異議?”曹宗主笑了笑,說道,“無所謂吧,他們忙他們的,喬長老,池道友,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酒席,等會咱們去喝點吧。”
池希真皺起眉頭,道:“等會奉義堂的弟子還要和你們拔山宗的弟子切磋,吃什麼飯。”
“無妨的,咱們到時候得個結果就好了。”曹宗主微笑著說道。
他的話聽上去輕描淡寫,好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徐詞的拳頭攥得很緊,臉上有些發麻,像是被人重重扇了幾巴掌。
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原來最大的嘲諷是“無視”。
可最終,他還是跟著那位王長老走出大殿。
等他們走了,池希真也站了起來。
看到池希真往外走,曹宗主站起身,臉上的笑容看著已經有些強硬了。
“池道友,你這是?”
“我是來做見證的,不是來喝酒的。”池希真淡然道。
曹宗主有些惱火,可礙於對方的身份,還是忍住了這口氣。
拔山宗雖然是仙宗,但是在仙宗的地位並不高,而池希真身後的宗門,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好在此時喬長老站出來打圓場。
“哈哈,曹宗主,池道友說的不錯,我們畢竟是來做見證人的,不露麵實在不好,這樣吧,先勞煩池道友盯著,我們先去轉轉。”
聽到這話的曹宗主臉上表情有所緩和,又恢複了之前笑容滿麵的模樣。
而曹宗主臉上表情的變化,就連旁邊的喬長老都沒看到,堪稱表情管理大師了。
廣場上。
王長老也叫來了幾個弟子。
看上去像是他隨便劃拉過來的,可其實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拔山宗雖然瞧不上奉義堂,卻也不至於真的隨便找幾個弟子來接受奉義堂的挑戰,哪怕現在的奉義堂已經日落西山,可他們派過來的人也肯定是具備一定實力的。
本來還抱著玩鬨心態的徐晨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身為前仙宗弟子,他當然是了解請位的,這對兩個門派而言都是大事,這可都是非常重視的,一般都要持續好幾天,可聽那王長老的意思,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這不是瞎胡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