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海量的信息,湧入大腦,像是要將大腦中樞徹底衝爆!
意識越發昏沉。
“砰”的一聲。
顧淵的腦袋重重砸在了地板上,暈死過去。
……
朦朧中。
顧淵點開了一個又一個光團。
每一個光團,都映照著一張猙獰的麵孔。
是那個老嫗。
那個獐頭鼠目男。
那個灰色夾克……
在光團被戳破的刹那,一縷縷金色細絲順著軀乾攀爬,旋即依附在肌膚上,再慢慢滲透。
肌肉,骨骼,都在發生改變。
甚至還覆蓋了一層金色的鱗片。
醜得要死。
好在,這些靈片又慢慢消失,最起碼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顧淵依舊能夠感知到它們的存在,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各種畫麵還在腦海中閃回,有徐青枝消散時欣慰的眼神,又那些妖魂湮滅刹那怨毒的目光,還有一個個扭曲的身體,以及火車上慘白的光。
光越來越亮,也越發清晰,直到最後,顧淵才看見那是吊在天花板上的燈。
“葛菲,他好像醒了!”一個聲音在耳畔炸響。
顧淵心臟猛地抽搐一下。
好在,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是一張正常男人的臉。
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對於顧淵而言,每一張正常人類的臉都是可愛的。
“噠,噠,噠。”
這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你確定這是醒了?”聲音聽著似乎有些清冷,不過,音色倒是不錯,年紀不會太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吧?
“真的醒了,我看到他睜開眼睛了。”那男人趕緊解釋道。
女人沉默片刻,道:“真是奇怪,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夠從妖域裡活著出來……有些不尋常。”
“葛菲,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他帶回去?”
“等他醒來,好好問問,不要透露太多,我現在聯係頭兒,彙報一下情況。”
“嗯……葛菲,你在夢裡見過他嗎?”
“不清楚,夢裡,隻有那列火車車廂,還有一些妖魂,以及……一道金色的門,門前,是一道金色的人影,但是我看不清模樣。”
“金色的門?”
“是的,頭兒說,那可能是獻祭之門。”
“行吧,你是先知,雖然這個能力不大穩定,但是你每一次預知到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不過如果是獻祭之門的話……那不是隻有祭師才能召喚出來的嗎?”
“嗯。”
“葛菲,我記得……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祭師了吧?”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弱,越走越遠。
金色的門?
祭師?
兩人之間的對話,顧淵一字不差聽見,其中的信息量,讓顧淵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說,那金色的門是自己召喚出來的。
那自己豈不是成為超凡了?
顧淵不敢多想,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著床頭櫃的玻璃杯,裡麵清澈的液體是他當下最需要的水,可此時的他,卻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掙紮著,費力將胳膊從被子裡抽出來,他盯著那杯水,咬著牙強忍著劇痛。
“啪”的一聲。
玻璃杯被打翻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淵看著自己的“手臂”,慢慢延伸,是一根金色的……
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