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裡。
顧淵安安靜靜坐著,接受著捕快的盤問。
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雖然。
收拾李峰的時候,非常痛快。
年過四十的捕快,將桌子敲得震天響。
“惡劣,非常惡劣!你這是故意傷人,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這會毀掉你的未來!”
顧淵低著頭,沉默不語。
其實,從河邊回學校門口的路上。
他思索了很多。
他在想,有沒有彆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不至於讓情況變得太糟糕。
可在那一段塵封的回憶裡。
彭遠似乎將所有辦法都用過了。
求助老師。
求助校長。
哀求李峰。
也反抗過。
還報了官。
所以,當麵對中年捕快的訓斥時,他突然咧著嘴,笑了一聲。
“叔叔。”
“什麼?”
“我求助過你們的。”
中年捕快微微一愣,皺起眉頭。
“什麼時候?”
“前年,我來這裡找你們,說有人一直欺負我,你們處理了,打電話叫來他的家長,帶著他,調解,說孩子打架,口頭教育,然後放人……第二天,他又打了我。”
“……”
這一刻。
死一般的寂靜。
“那天,你們叫來了我爺爺,他回去之後,一晚上都睡不著,唉聲歎氣,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他會經常問我,乖孫,有人欺負你嗎?跟爺爺說啊……”
顧淵靠著牆,臉上帶著苦澀。
“小孩子打架而已,得好好教育……也許,這就是校園霸淩的火苗越燒越旺的……根本吧?”顧淵沉思著。
是問對方。
也是問自己。
中年捕快抽著煙,沉悶著。
過了許久,他突然掐滅香煙,低沉著聲音。
“小家夥。”
“嗯……啊?”
“對不起啊……”他輕聲說道,“我會詳細記錄,還有……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還會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我會多做些什麼的,一定。”
顧淵看著他,咧著嘴笑了起來。
然而。
結果並沒有顧淵想的那麼糟。就在這時。
白楠來了。
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彭遠,你沒事吧!”
顧淵望著他,有些吃驚。
白楠身邊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
“彭遠,你放心吧!你以前的事情,我都問了,這是我爸,咱們白玉城電視台的記者!這件事情,我們要鬨大,鬨得越大越好,讓整個大夏國都知道!咱們不怕!”
中年男人看著顧淵,神情嚴肅。
“小遠,你放心,叔叔為你做主,還有你爺爺奶奶,等會我帶白楠去看他們,不讓他們擔心,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被判了,我這輩子什麼都不乾了,就盯著這件事情跑!”
隨後,白楠的父親和捕快走到一旁,交流著情況,兩人神情嚴肅。
白楠衝著彭遠咧嘴。
“說真的,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還會回來,還敢那麼……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