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氣,心中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隻是心中感到不可思議。
常義搓了搓手,腦門上都蒙了一層汗。
「是……是易渠清?」
「嗯。」沈舒陽順手就將那張畫遞給了他。
常義看了一眼,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你彆給我看啊!」常義有些埋怨道。
「那不行,這個罪,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受。」沈舒陽理直氣壯道。
常義:「……」
這人真的壞透了!
回到古堡中,當他們坐在客廳裡的時候,厲雲仙也順著樓梯下了樓。
常義此刻看著厲雲仙的眼神已經發生變化。
明顯帶著幾分警惕。
沈舒陽虛眯著眼睛,臉上帶著笑容。
「說實話,如果是顧淵或者洛譯的話,我都會覺得合情合理,可……我的確想不到,你竟然會這麼做。」
厲雲仙不以為然,她坐在了沙發上,擰開礦泉水的瓶子喝了一口。
「你不準備,說兩句嗎?」沈舒陽問道。
沒有人會喜歡被無視的感覺。
厲雲仙看了他一眼,柳眉輕蹙,輕飄飄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等顧淵回來吧。」
沈舒陽有些不開心,卻也沒說什麼。
好在,大概半個小時後,顧淵和洛譯就回來了。
顧淵一進來,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沈舒陽將那幅畫遞給顧淵,然後指了指厲雲仙,嘴上一句話都沒說,不過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確。
顧淵和沈舒陽一樣,同樣感到驚訝。
???????????????或許就是因為,從始至終都沒人覺得厲雲仙會富有攻擊性。
他笑了一聲,走了幾步坐下來,望著厲雲仙,輕笑道:「真是你做的?」
「嗯。」
顧淵點點頭,竟然不說話了。
沈舒陽有些繃不住了,忍不住道:「你不問問她為什麼?」
「你怎麼不問?」顧淵疑惑道。
沈舒陽:「……」
特麼你以為是我不問嗎?
顧淵將那幅畫遞給了洛譯,望著沈舒陽,疑惑道:「這不是很合理嗎?易渠清明擺著比我們掌握更多信息,甚至還知道了狡詐惡徒的原則,而她已經動手了,接下來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她的目標。
更何況,她還一直跟著厲雲仙,厲雲仙就是最危險的人,甚至她們晚上還要睡在一起,也就是說,厲雲仙隨時都有可能在對方的引誘下觸犯原則,然後被抹殺,她不動手,就是等著易渠清動手了啊,這不是很合理嗎?」
沈舒陽愣住了。
而厲雲仙似乎是個專業補刀小能手,此刻還幽幽看了沈舒陽一眼。
「這就是我懶得和你說的原因。」
「……」沈舒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從顧淵嘴裡說出來順理成章的事情,怎麼自己之前就沒想到呢?
就在這時,厲雲仙突然伸出手,指著顧淵。
「我晚上,得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