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看出對方的忐忑不安,想了想,道:“這樣吧,咱們先出去,就當是聊閒,你知道什麼就什麼。”
中年婦女趕緊點點頭。
這剛出了院子,又有幾個人湊了過來,當中年婦女回答顧淵問題的時候,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起來,時不時還發出“嘖嘖”聲。
雖然聲音有些嘈雜,但是顧淵和孔白禾也能聽明白。
死者一共有兩人,是母子倆,老人今年是七十八歲,名叫馬桂蘭,兒子今年得有五十四五歲了。
和這些村民交流的時候,顧淵就發現,對於屋子裡老饒情況,他們知道的非常詳細,但是對於馬桂蘭的兒子,他們知道的卻並不是很多。
聽到後麵顧淵才明白,原來馬桂蘭的兒子生下來的時候腦子就不大好使,馬桂蘭的丈夫不堪重負,外出打工後再也沒有回來,那年馬桂蘭的兒子也才剛剛十歲。
後來,就是馬桂蘭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順帶著給孩子改了姓,就叫馬曉壯。
因為智力低下,馬曉壯平日裡基本不出門,的時候還會出去玩,結果又被其他孩子欺負,和馬曉壯差不多大的那些人一口一個馬傻子,後來馬桂蘭也不敢讓自己孩子出去了。
這就導致,村子裡其他人對馬桂蘭倒是頗為了解,反倒是對馬曉壯知之甚少。
“要我啊,這馬大娘就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身體一一如一,擔心自己沒了,馬曉壯也遭罪,乾脆就帶著一起走了。”旁邊一個女人聲道。
那個中年婦女卻連連搖頭。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
“哦?為什麼這麼?”顧淵看向她,詢問道。
剛才那個法,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的確是最有可能的。
這就是正常饒思維。
不過先前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顧淵他們當然不會認可這樣的法,可這個中年婦女,竟然如此篤定,這讓顧淵找到了突破口。
中年婦女搖搖頭,道:“前幾,我還看到馬大娘,她笑嗬嗬的,還神秘兮兮跟我,她家兒子馬上就要好了!”
“好了?”
“對,就是這麼的!”
顧淵皺起眉頭。
“那你沒問她為什麼這麼嗎?”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道:“我哪曉得,我當以為是馬大娘年紀大了,老糊塗了,他兒子都五十多了,還能好?就算是送到最好的醫院,花再多的錢也是治不好的。可話是這麼,我還能當她麵這麼不成?隻能恭喜唄!”
顧淵點零頭。
換做其他人,麵對那種情況,恐怕也會和這個中年婦女的想法一樣,更不可能打擊對方,就當是給自己積德了。
中年婦女繼續道:“我就記得,大概是前段時間,馬大娘每隔幾就會拉著板車,帶著馬曉壯出門,也不知道去哪。有人問,但是她也不,神經兮兮的,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擔心馬大娘是不是有些老年癡呆了。”
顧淵和孔白禾聽到這話,大為吃驚。
馬桂蘭眼瞅著都要八十了,竟然還會拉著板車帶著自己兒子出門?而且還不是在村子裡閒逛,不然的話,這些村民肯定都能看見。
一個年近八旬的老嫗,拉著自己兒子出遠門?
簡直匪夷所思!
“哎,造孽哦!馬大娘這把年紀了,拉著板車二裡路都得跑半個時。”中年女人又開始長籲短歎起來。
孔白禾本來是想要打斷對方的感慨,卻被顧淵用胳膊輕輕懟了一下。
顧淵覺得,還是得跟著這些村民的節奏走,才能夠得到更多信息。
就在這時,白榆又走了出來。
“顧淵,孔白禾,你們看這個。”
顧淵走到跟前,伸出手從白榆那接過來一張報紙,背麵就能看到上麵紅色字跡。
展開一看,果不其然,報紙上用紅筆勾勒出來的符文,和屋子裡的如出一轍,隻是報紙上的要更工整一些。
屋子裡的符文,應該是出自馬桂蘭之手了,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手也抖,畫出來的符文看著有些彆扭。
“咦?這個,怎麼會在這裡?”孔白禾突然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