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廊都準備帶人衝入魏家搜人了,他還在這好言好語的,那不是自己不要臉嗎?
朱廊望著那些人,心中一喜,可表麵上卻表現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你們魏家的魏玄風出手傷人,魏家卻還包庇,莫非真把自己當成鹿城第一家族了?哼,原本看在魏見深的麵子上,我不想咄咄逼人,可你們魏家囂張跋扈,欺人太甚!
明日中午,若你們還不將魏玄風交出來,休怪我朱家無禮了!”
說完這話,朱廊便拂袖離開。
魏家幾人火冒三丈,剛要追出去,卻被昌爺爺叫住。
“都回來!”
魏百尺垂頭喪氣地回來,又有些不忿道:“昌爺爺,朱廊欺人太甚!他們竟然還想闖我們魏家?他朱廊是個什麼東西,我呸!要是我大伯在的話,他們敢這樣?”
魏百尺口中的大伯,自然就是魏見深了。
昌爺爺麵色一沉,沒好氣道:“你也知道啊?”
魏百尺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凝重了。
昌爺爺的一番話,也算是將他點醒了。
的確。
朱廊之所以敢如此咄咄逼人,可不就是因為魏見深和魏青牛此時都不在鹿城嗎?
若非如此的話,朱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也許對朱廊來說,還巴不得魏百尺他們率先動手呢。
而且,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也不是朱廊的對手,雖然從整體實力上來說,朱家不是魏家的對手,但是,朱廊這個人的實力還是不錯的,一年前便是A級武者了。
雖然不是魏見深和魏青牛的對手,但是對付他們,那不跟玩似的?
“這個朱廊,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魏百尺罵罵咧咧道。
昌爺爺的神色卻有些凝重,他揮揮手,驅散眾人,又吩咐下去,加強戒備,免得朱家的人不講武德直接殺過來。
“昌伯,您說,這朱廊到底想搞什麼鬼?”一個中年男人陪著昌爺爺轉身回去,路上說道。
說話的人,就是魏百尺的父親,魏見岑,一個b級高手。
昌爺爺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玄風那孩子,到現在都沒找到嗎?”昌爺爺詢問道。
魏見岑搖了搖頭:“還沒消息,一直都在讓人找。”
昌爺爺歎了口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然了,看眼前的架勢,如果不是屋漏,這連夜雨大概也不會來。
其實從一開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根據昌爺爺的調查,事情的起因是朱廊的侄子朱白巒逛酒吧的時候看中了一個女孩,還仗著自己是武者,出手打傷了那女孩的男朋友。
魏家的家風還是很嚴的,一般來說,像酒吧這樣的地方,魏玄風肯定不會踏足,隻是恰好那家酒吧的老板,是魏家的一個商業夥伴,所以魏玄風就去捧捧場子。
看到朱白巒的所作所為,魏玄風有些看不過,便上前理論,而且一開始他的語氣還是非常溫和,一來是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二來也是酒吧老板和魏家的關係一向不錯,這要是動起手來,豈不是砸人家的場子?
一般來說,魏玄風都已經出麵了,而且也是想要息事寧人的態度,朱白巒又不是不認識魏玄風,不可能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可奇怪的是,那天的朱白巒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非得將那個女孩帶走,而魏玄風自然是不答應,最後就發展到動起手來。
朱白巒雖然有些嘚瑟,可實力實在是一般,根本就不是魏玄風的對手,一番交手下來,朱白巒就被魏玄風一腳踢飛出去,還打斷了兩根肋骨,左手手臂也被打斷。
其實就算是這樣,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魏家和朱家之間也認識不少年了,平日裡,朱廊看到魏見深也是放低姿態,笑臉相迎的。
但是這一次。
朱家卻和朱白巒一樣,說什麼都要讓魏玄風付出代價。
且不說孰對孰錯,單單是因為這麼點小事,朱家就要和魏家叫板,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魏玄風。”昌爺爺看著魏見岑,嚴肅說道。
魏見岑點點頭,又有些不理解:“昌爺爺,事情的經過,我們不是已經了解清楚了嗎?玄風的做法,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就算咱們找到他,也不可能把他交出去吧?”
昌爺爺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怕隻怕,玄風那小子,已經落到朱家手上了。”
魏見岑臉色驟變:“這怎麼可能?若真是這樣,那朱家豈不是鐵了心要找我們朱家的麻煩?但是他怎麼敢的啊,難道就不怕我爸和我大哥突然回來?”
昌爺爺麵色凝重沒有回答。
要不怎麼說,這處處都充斥著詭異呢?
而且,還讓昌爺爺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朱廊那“最後通牒”似乎也有些畫蛇添足,既然是想要找麻煩,那直接動手就是了,為什麼非得等到明天呢?
朱廊,到底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