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笑了笑。
他和顧淵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也沒見過幾次，可每一次，顧淵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先是解決白玉城妖域，接著在青雲觀交手，然後是壘子山……
每一次，顧淵都是絕對的主角，在他麵前大放異彩。
而且，每一次看到顧淵，清塵道長都會發現對方成長許多，也有了非常清晰的變化，當初第一次看到顧淵的時候，對方一言一行都儘顯青澀。
偏偏在他麵前，顧淵還能表現出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讓人感覺不到距離感。
而且，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清塵倒也不會那麼較真。
上山的路上，四人的速度也不快，顧淵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夏幼之，聊了一會後，房七七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很快就和夏幼之聊到了一起，還說起了顧淵上一次在青雲觀挑戰清塵的經曆。
至於清塵，則是詢問顧淵：“你這一次來青雲觀，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對策？”
顧淵搖搖頭。
“一點想法都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咦？”清塵一臉的驚訝，就差問你來乾啥的了。
他可是陳觀主的弟子，而且之前也嘗試過，深知自己師尊的強硬。
而且，他不相信顧淵來之前一點功課都沒做。
“對了，你之前說，那個小夏是劍宗弟子，這是準備做什麼文章嗎？”清塵又繼續說道。
顧淵知道清塵真正想問的是什麼，搖搖頭道：“劍宗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伏宗主帶了不少劍宗弟子前往北疆，這也讓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機，雖然危機已經化解，可現在也沒有多餘的人手派到鎮妖司來。”
之前寒水宮可是大肆宣揚過，清塵當然也知道劍宗之前遭遇的危機，可從顧淵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心中還是咯噔一下。
“清塵道長，您帶我上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顧淵看出清塵的忐忑，立刻說道。
清塵深深看了顧淵一眼，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主意了。
明明剛剛嘴上還說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又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可就在這時，顧淵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天穹。
“怎麼了？”清塵忙問道。
他發現顧淵此刻盯著的是天上那顆眼球。
那顆眼球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對普通人來說都不算什麼新鮮物了，可顧淵的表情卻有些嚴肅。
顧淵皺著眉頭，盯著那顆眼球的位置，觀察了一會，才深吸了口氣。
“那顆眼球在移動。”
“移動？”清塵大驚失色。
從那顆眼球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固定在一個位置，他都已經習慣了。
顧淵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
顧淵能夠清晰地看見，那顆眼球正在勻速移動著。
夏幼之和房七七聽到顧淵的話也嚇了一跳，她們抬起頭也直勾勾盯著那顆眼球，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小圓子，你確定這不是你的錯覺嗎？”夏幼之小聲問道。
顧淵搖了搖頭，卻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而此時京城的司天監，許清渠已經有些頭皮發麻了！
顧淵觀察到的動向，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甚至還能計算出那顆眼球移動的速度和軌跡。
和現在相比，之前有過的那些變化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
“通知觀龍山……立刻通知觀龍山，這是要出大事了！”許清渠胡子顫了顫，雙目圓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