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震得李承乾耳膜刺痛。
幾日之前,他還是權勢熏天的七皇子,當今太子是他同母同父的親兄長,當今皇後是他的母親,原本人生應該平平順順,一輩子富貴襲人,而今,卻流落在外,還不知道能否看到明日的太陽。
王子秀不過是窮秀才,他真要生存下去,給人寫寫字畫教教書,生活也不成問題。
可是自己呢?
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還真的已經毫無退路可言。
他才是真正的兩袖清風,除開身邊這個不聽話的丫鬟以外,已經彆無所長。
“來來來,喝杯酒,杯莫停,今朝有酒今朝醉,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王子秀喝了一大口酒。
李承乾苦笑一下,也飲了一杯這劣等酒。
驀然的,王子秀砸吧嘴,說:“這酒好像有些問題……”
轟然一聲,他倒了下去。
李承乾愣了愣,看看酒杯,還沒來及說話,也轟然倒地。
唯獨沒有飲酒的夏顏,愣愣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了,酒量這麼差,一杯倒嗎?”
一聲邪笑傳來。
“姑娘,我們果然再見麵了,真是有緣啊!”
隻見被她騙了靈石的那位流水宗內室弟子,粗豪漢子流雲漢,手握佩劍,緩緩從樓梯處走來,身後跟隨一些藍衫隨從,將她團團圍住。
周圍的修士見勢不妙,轟然而散。隻有一個穿著土布黃衣的身材高挑的少年修士,還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地吃麵。
酒樓裡的氣壓,瞬間降到零度。
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