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包回到?小區,出了電梯門,快走到?公寓門口時看見了中也。
他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雙眸緊閉,呼吸綿長。
中也靠著牆睡著了。
我呆愣在原地,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看上去好像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中也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過來。
我對上他有些迷蒙的目光。
藍眸漸漸清明,中也站起來,聲音沙啞道:“你回來了?”(日)
我抓緊包,問:“你怎麼來了?”
中也抓住肩頭滑落的黑大衣,發絲稍顯淩亂,眉宇間顯露出疲憊的神色。
“你生氣了。”(日)
他輕聲道。
歎息般的聲音傳入耳中,中也站在我麵前,抬手拂過我耳邊的玫瑰發卡。
“所以?我來了。”(日)
我盯著他落下的手,淡淡嗯了一聲。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等多久了?”
中也雙手插在褲兜裡,無所謂道:“沒什麼,昨天通宵工作了而已。”(日)
他靠著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我聽明白“通宵”和“工作”兩個?詞,頓時有些驚訝。
“那你不在家補覺?”
“剛剛我也說了,你生氣了。”(日)
中也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攤開?掌心。
那是?一枚紅繩,繩子?上串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與我送給他的黑繩看著就像是?一對。
我微微睜大眼睛,“這是?……”
“回禮。”(日)
中也露出左手手腕,指了下黑色的手繩。
“你編的?”
我並未接過,隻?是?問他。
中也拉過我的手,將紅繩帶到?我的手腕上。
“嗯。”
我眼睫微眨,彆過臉深吸一口氣,心裡對他的鬱悶沒骨氣地消了些。
“進去坐吧。”
我輕歎一聲,將手抽出來,打開?門讓他進去。
打開?客廳的燈後,見他沒有動作,我疑惑回頭看他,就見他呆站著,盯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來呀。”
我催促道。
中也這才走進門,換上拖鞋,走到?沙發坐下。
我將包掛在門後的掛鉤上,走到?料理台給他倒了杯水。
“找我什麼事?”
我問道。
中也:“……”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拿起水杯喝起水來。
桌上花瓶裡的向?日葵開?始衰敗,花瓣乾癟了些。
我輕撫向?日葵,有些遺憾:“花差不多又要敗了。”
中也驟然?握緊拳頭,突然?將我拉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那個?白發男人,你喜歡他嗎?”(日)
“啊?”
我對他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第28章
28
“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日)
中也一字一頓地說。
窗外, 雲彩染上紅色,天色漸漸暗下來。
我滿是詫異,對上他看過來的藍眸有些不知所措。
他神色不愉, 精致的麵部輪廓因怒氣而緊繃。
我恍然想?起上班路上遇到五條悟的事,“你說五條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