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禦守好像很舊了。”蘇格蘭突然說道。
烏丸霧嶼低頭,他的禦守掛在手機上,是金色的,和他的眼睛顏色一樣。
並不臟,但看著的確是有些舊了,這還是去年新年的時候他和琴酒一起去奈良的寺廟裡求來的。
他們每年都會去請禦守,是否靈驗不知道,這東西就是圖個心安,畢竟做他們這行,槍林彈雨的,不知道哪天就死外麵再也回不來了。
指腹輕輕撫摸著禦守,烏丸霧嶼沒有說話。
“大人知道嗎?禦守其實是有時效性的,一般就一年,過了就不管用了。”一邊開車,蘇格蘭一邊掏出一枚嶄新的禦守,用紅布包裹著,裡麵的禦守不管是顏色還是紋路都和烏丸霧嶼掛著的這枚一模一樣。
他唇角上揚,將禦守朝烏丸霧嶼遞了過去。
“我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便求了一樣的禦守來給您,希望大人未來一年都可以平安順遂。”
烏丸霧嶼卻明顯朝後縮了一下。
蘇格蘭嘴角的笑容僵住。
“不用了。”烏丸霧嶼直接拒絕了:“這是我去年新年求的,現在還能用。”
蘇格蘭有些尷尬,卻努力裝作不在意,繼續道:“原來如此,那等新年的時候……”
“新年的時候我自己會去求。”烏丸霧嶼拒絕的意味相當明顯,似乎是擔心蘇格蘭不肯罷休,他絲毫沒有給對方留麵子,“我不喜歡在身上掛彆人送的東西,那讓我覺得很不安全。”
蘇格蘭更尷尬了,將禦守重新收了回來。
“已經到商場了,停車吧。”
“好。”蘇格蘭忙停下車。
烏丸霧嶼下了車,對蘇格蘭說道:“你離開吧,我等下會讓人過來接我。”
十足的拒絕。
非常生硬,格外明顯。
蘇格蘭接連碰釘子,丟盔棄甲,沒敢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目送蘇格蘭的車子遠去,烏丸霧嶼麵不改色地撥通了琴酒的號碼,和他報了這裡的地址。
半小時後,烏丸霧嶼逛完商場、買好東西,琴酒的車子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
琴酒下車幫他將東西都搬上車,問:“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年貨。”
“門鬆買了嗎?”
“買了,兩顆。”烏丸霧嶼朝琴酒豎起兩根手指,故意湊近了問他:“跨年來我家怎麼樣?”
琴酒的喉結輕輕哽動了下,回道:“好。”
“那禦節你來準備?”烏丸霧嶼頓時開心了。
琴酒無奈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嗓音低沉地訓他:“怎麼不懶死你。”
烏丸霧嶼卻隻是笑,做飯這方麵他實在不太擅長。
兩人回家,琴酒去做飯,烏丸霧嶼便宛如一隻倉鼠,將年貨一件件搬下車堆去了倉庫。
這會兒準備年貨其實還太早,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
但今年到底是不同的,他重獲新生,自然要提前準備、好好慶祝。
晚飯開了一瓶竹葉青,種花的酒度數都不低,喝來有淡淡的藥香,味道甘醇。
烏丸霧嶼不敢多喝,隻抿了兩小口便不再動,反倒是琴酒喝了好幾杯。
醉意漸漸上了頭,琴酒是個不常喝醉的人,臉色微醺泛紅的時候卻十足可愛。
烏丸霧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看著棱角分明的,其實臉頰的肉肉非常柔軟,相當好戳。
突然,烏丸霧嶼注意到了琴酒褲子鼓起的口袋,立刻伸手去摸。
“鼓鼓囊囊的,裝的什麼?”
“彆亂動。”琴酒立刻摁住他的手。
烏丸霧嶼朝琴酒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