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重生了,甚至活到了現在,他重生這一遭,不就是為了讓琴酒能活下來嗎?
他活了,琴酒卻要死,這樣的結果烏丸霧嶼絕不接受。
“我會救你。”烏丸霧嶼的聲音顫抖,甚至連瞳孔都在發顫,卻仍是堅決地對琴酒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不管用什麼方式,不管有多困難,烏丸霧嶼決不會讓琴酒死!
審判在一日後開始。
正月初二,如果烏丸霧嶼無法扭轉,琴酒的生命將被終結。
短短一天的時間,烏丸霧嶼當然不能隻待在審訊室,他安排了自己信任的人照顧琴酒,然後出去收集情報,做了很多準備,製定了無數個方案又廢棄。
沒有一種方案可以保證他護下琴酒。
沒有一種。
終於,審判的時間到了。
公開審判,所有沒任務的代號成員都可以參與,而新年這幾天,也是組織成員最閒的幾天。
烏丸霧嶼少有地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目光淩厲,渾身的氣質與組織濃重的黑暗仿佛已融為一體。
在這一刻,他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是組織中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琴酒被強行帶了上來,他的雙腿已經無法獨自站立,被兩個人硬生生拖著,那張臉上滿是疲態,雙眼沒有神采。
伏特加幾乎要哭出來,可饒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幫琴酒說話,更不敢衝過去將琴酒救下來。
蘇格蘭也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之前見到的琴酒總是孤傲、霸氣、鋒利得宛如殺人利劍,何時見過這樣的琴酒?
也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琴酒完了,這次他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縱然他在組織地位崇高,縱然他有忠誠於他的一股勢力,縱然他平日裡是可以和朗姆分庭相抗的,可他太衝動了,這一次的衝動,將葬送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很多人都看向烏丸霧嶼。
此時此刻,若說還有誰能扭轉這一切,恐怕就隻有烏丸霧嶼了。
不過,很難。
痛打落水狗很多人都喜歡乾,尤其是朗姆那邊的人,他們不懼烏丸霧嶼的眼神,一聲聲開始數落琴酒的罪名,請求烏丸蓮耶嚴懲他。
他們所有人都想將琴酒推入深淵,想要他的命,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
琴酒這邊的人都沒有說話,烏丸霧嶼手底下的人也沒有出聲。
大家聽著,靜靜的。
這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場批/鬥大會,根本不需要爭辯,下一步就要將琴酒直接送上絞刑架。
在宣判之前,終於,烏丸霧嶼開口了。
“父親,我認為琴酒並不想殺死朗姆,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烏丸霧嶼冷冰冰說道。
“你胡……”
烏丸霧嶼銳利的眼神掃向那人。
對方縮了縮脖子,卻在百加得的眼神鼓勵下重新支棱起來,大聲說道:“先生,琴酒當時帶著炸/彈去襲擊朗姆大人,分明就是奔著要大人的命去的!”
“是嗎?那朗姆為什麼沒死?”烏丸霧嶼反問,不等對方開口便繼續說道:“我已經調查過,炸/彈的威力與正常的爆/炸威力不符,否則琴酒帶去的炸/彈足以將朗姆炸成碎肉,絕不會有躺在醫院搶救的機會。據我調查,炸/藥隻裝了不到不到三分之一,琴酒是精確控製過用量的,本意應該是給朗姆一個教訓。”
百加得冷冷說道:“可大人到現在都沒有醒。”
“據我所知,朗姆昨晚醒過一次。”
百加得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私下環視一圈,似乎是想找出跟烏丸霧嶼通風報信的叛徒。
饒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