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受到的傷, 森中先生受到的驚嚇以及信任的垮塌更加嚴重。
如烏丸霧嶼所說,之前多年的合作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問題,但這次卻出現了。因此不管是琴酒還是朗姆在其中做了什麼, 都令森中先生坐立不安。
再一次進行交易, 烏丸霧嶼安排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黑巷。
行走在黑巷的小路上, 烏丸霧嶼不由感慨,上一次來黑巷, 還是解決掉那兩個炸/彈犯的時候,再之前……
“黑巷還真是一點沒變。”烏丸霧嶼笑著看向琴酒。
琴酒環視四周, 正在警戒,冷不防聽到這句微微一愣,沉吟半晌開口:“我已經忘了。”
烏丸霧嶼於是不再多說,黑巷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是一段完全美好的記憶。
“森中先生。”看到森中首,烏丸霧嶼笑著朝對方打招呼。
“這地方最近亂得很, 聽說前段時間才發現了兩具屍體。”森中首警惕地四周看著, 上次的事情到底給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放心,這是我們的地盤。”
“你當時……”森中首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 感慨:“無論如何,你終究還是個孩子。”
烏丸霧嶼摸了摸鼻子,小聲抱怨:“森中先生就不要嘲笑我了。”
與和朗姆的交易不同, 大家的關係都相當熟了,交易十分順利。
“我已經和先生提過了, 我不再接受和朗姆的接洽。”森中首深深看了琴酒一眼,沒將話繼續說下去。
烏丸霧嶼明白森中首的意思, 若森中首直接要求和琴酒接洽,那烏丸蓮耶怕是要多疑了,到時對琴酒更不好。以退為進,讓烏丸蓮耶自己選擇,最後他會發現,最合適接洽的人選隻有琴酒。
權力的恢複,不是一夕之間可以完成的,但琴酒曾經在組織留下的影響,也不是一夕之間可以完全抹消的。
更何況,烏丸蓮耶雖然懲罰了琴酒,但烏丸霧嶼就不信他可以看著朗姆在組織一家獨大。
“我明白,多謝森中先生了。”烏丸霧嶼道謝。
“我也挺不爽朗姆的。”森中首淡淡說道。
“砰——”
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森中首臉色劇變,之前的傷口隱隱作痛。
“不是衝我們來的。”烏丸霧嶼立刻說道:“聽槍聲應該不遠,這裡畢竟是黑巷。”
“我護送森中先生離開。”琴酒也立刻提議。
“不用了。”森中首搖頭,說:“我們接觸的事情不能被人發現,我先走了。”
烏丸霧嶼和琴酒目送森中首離開,剛打算也離開此地,就聽見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琴酒沒什麼反應,烏丸霧嶼卻麵露訝色。
半晌,烏丸霧嶼笑了,“還真是緣分。”
“什麼?”
“是伊達航。”烏丸霧嶼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先一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遠遠就看到伊達航從一戶人家衝出來,右臂中了槍,正朝下淌著鮮血。
四周環視,卻已經不見了槍/手身影。
“可惡!”伊達航攥緊拳頭,猛一握拳,鮮血流得更歡了。
伊達航隻能重新放鬆,撕掉襯衫暫時將手臂包紮,以免失血過多。
“伊達警官!”烏丸霧嶼徑直跑了過去,看到他胳膊上的槍/傷擔憂地問:“有人對你開/槍?”
“烏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伊達航麵露警惕,之前烏丸霧嶼喊出他姓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