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臉色登時變了,他“唔”地悶哼了一聲,難以置信地扭頭,正對上烏丸霧嶼惡劣的笑容。
“先留著,等以後你什麼時候惹我生氣了,我就一巴掌抽上去!”烏丸霧嶼做了個抽巴掌的姿勢。
琴酒還想說什麼,但很快便說不出來了,整個人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腳指頭幾乎都要將床單蹬出一個窟窿。
次日,烏丸霧嶼神清氣爽,琴酒則癱在床上不願起身。
“起來啦,該出發了。”烏丸霧嶼隔著被子推搡他。
琴酒裹緊了被子,完全沒要起來的意思,低聲說道:“不去。”
“不去?我今天可是要和其他野男人去吃飯,你不去?”烏丸霧嶼瞪大了眼睛。
琴酒冷笑了一聲,不屑道:“那就去勾搭唄,他連女兒都成年了。”
烏丸霧嶼:……
“你就睡吧你,豬一樣!”烏丸霧嶼又數落了一句,見琴酒的確沒有起床的意思,隻能無奈的自己出門去赴約了。
等到烏丸霧嶼走後,琴酒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快速穿衣洗漱,很快也出了門。
烏丸霧嶼定的是一家普通的酒店,不過開了個包間,方便談事情。
雖然以一敵二,但烏丸霧嶼絲毫沒在怕的。
因為約定的時間不同,烏丸霧嶼進入包間的時候,水無憐奈還沒來,田納森卻早早到了。
“卡蒂薩克,你一個人來的嗎?”田納森有些意外。
“嗯。”
“琴酒呢?以前見你們一直都形影不離的。”
“他現在還躺床上起不來呢。”烏丸霧嶼翻了個白眼,對於琴酒的賴床行為十分不滿。
田納森:……
這是他一個外人能聽的嗎?
“你要我見的人呢?”田納森牽強笑笑,岔開話題。
“等一下,應該就快到了。”烏丸霧嶼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不過水無憐奈一個外圍成員被約,應該會早些過來。
“是嗎?是什麼人?竟然這樣被你看重,還要帶我過來幫忙看。”田納森笑著探聽情報。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田納森愣住了。
組織裡女人不說沒有,但占比比男人要小得多,沒想到烏丸霧嶼看中的人竟然會是個女人。
田納森有些期待,會是像貝爾摩德一樣的女人嗎?聽說那個魔女千變萬化的,不容小覷。
在組織裡能引人注目的女人,都不是一般角色,大多比男人更難對付。
“你還拿了她的檔案過來?”田納森注意到了烏丸霧嶼放到桌上的檔案袋,問:“可以給我看看嗎?”
“等下,她來了你們可以一起看。”
田納森皺緊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那個女人的檔案,不應該給他看嗎?卻要讓他們一起看?
田納森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卻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心臟的跳動變得劇烈起來。
終於,女人來了,田納森心中不祥的預感也坐實了。
看著走進門來的水無憐奈,田納森瞳孔地震,有一瞬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不過他到底是臥底多年的老手,很快便恢複冷靜。
可水無憐奈就要生澀多了,她震驚地注視著自己的父親,時間長達兩秒。
兩秒鐘,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已經全都暴露了,這是致命的錯誤。
“卡蒂薩克大人,我來了。”水無憐奈慌忙朝烏丸霧嶼說道。
“水無憐奈,田納森,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吧?”烏丸霧嶼笑嗬嗬地朝兩人說道。
“不認識!”水無憐奈當即否認。
這是第二個足以致命的錯誤。
在已經被看出端倪的第一個錯誤之後這樣堅決的否認,簡直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田納森的處理方式就圓滑許多,他先是哈哈一笑,然後調侃:“小丫頭,還記恨著我呢?”之後又對烏丸霧嶼解釋:“之前水無憐奈想要讓我當她的領路人,不過我看她是個女人,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