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嶼有了隻屬於自己的一條“狗”。
再之後, 他的“狗”變成了他的弟子,又成了組織的top killer。
他一路往上爬, 越爬越高,越爬越高, 隻唯獨一點,對於曾經的承諾,黑澤陣從未有過食言。
可如今……
半夢半醒間,烏丸霧嶼恐懼地想,那個人不會再原諒他了,他要徹底失去阿陣了嗎?
“醒了嗎?”烏丸霧嶼聽到了琴酒的聲音。
烏丸霧嶼掙紮著睜開眼,渴求地注視著自己的戀人、弟子,大狗狗。
他已經沒有了過去的狼狽,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看著卻十足矜貴。
過去那枯朽的絕望,仿佛真的很遠很遠了。
“你吐了血,胃也不好,所以我煮了點白粥。”琴酒端著一碗白粥,拿了湯匙,問:“現在要吃嗎?我喂你?”
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天已經亮了。
又是這樣。
烏丸霧嶼感受到幾分安心,他生病的時候,琴酒永遠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阿陣,我……”
“道歉的話可以先省省,這會兒要喝粥嗎?”琴酒低聲問。
“喝。”烏丸霧嶼沒有拒絕。
琴酒拿起湯匙,一勺一勺地吹涼喂給烏丸霧嶼。
體貼又溫柔,這樣的詞彙,放在現在的琴酒身上是那樣貼合。
烏丸霧嶼總能看到琴酒的體貼。
“味道還可以吧?我放了些紅棗和桂圓。”琴酒一邊給烏丸霧嶼喂著,一邊解釋:“你不在的這兩個月,我和蘇格蘭取了取經,學了點廚藝。”
“你?學廚藝?”吞咽下一口白粥,烏丸霧嶼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為什麼那麼驚訝?為了你,我學的東西還不夠多嗎?”琴酒反問。
烏丸霧嶼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
的確,琴酒會變得這樣強,一方麵不想任人宰割,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想要保護他。
既然射/擊、搏擊之類的可以學,做飯當然也可以學,烏丸霧嶼會感到驚訝,是因為這方麵的事情和琴酒的氣質太不搭了。
“你……還在生氣嗎?”烏丸霧嶼小心翼翼問。
琴酒睨了烏丸霧嶼一眼,沒有回答。
烏丸霧嶼急了,連忙拉住琴酒的手朝他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我絕對不會再騙你了。”
“雖然你這樣說,但下次還是會騙我。”琴酒並沒有被烏丸霧嶼的話哄騙。
烏丸霧嶼更急了。
但琴酒繼續說道:“我沒生你的氣。”
烏丸霧嶼頓時希冀地看向琴酒。
琴酒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說道:“就算你提前告訴我,和我實話實說,我也根本幫不上任何忙。雖然我說你可以逃走,但實行上肯定會有困難,到時候說不定更加糟糕。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說到底,是我太無能又太衝動,所以你才會選擇不告訴我。”
“不是的,我是怕你擔心!”烏丸霧嶼連忙解釋。
“害怕我擔心,是因為我除了擔心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否則你一定會找我解決問題,所以本質上還是我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