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來了?”烏丸霧嶼問的是蘇格蘭,看得卻是琴酒。
“不是我。”琴酒淡淡說道。
蘇格蘭笑著解釋:“我去給你送飯,結果發現你不在家,聽琴酒說你來這裡吃飯了,所以就過來等你。”
“等我?”烏丸霧嶼表示懷疑,這可不是一般同事會做的事。
“是啊。”蘇格蘭說著,表情卻扭曲了一瞬。
烏丸霧嶼回頭,了然,哦,是看到伊達航了。
“他們三個……都是被組織買通的黑警嗎?”蘇格蘭心情複雜地問。
“是啊。”烏丸霧嶼毫不在意地承認了。
什麼等他,烏丸霧嶼反應了過來,蘇格蘭這次過來,根本就是發現他的同期也在。
蘇格蘭可真難啊,同期一個個都是“黑警”,他卻在黑暗中孤獨的尋找光明。
虐,太虐了!
烏丸霧嶼腦補了一出虐心大戲,卻忍不住被逗笑了。
“既然來了,一起上車吧。”烏丸霧嶼說著,直接拉開後車門,躺到了自己的專屬小床上。
琴酒沒有意見,直接上了駕駛位。
蘇格蘭的眼神則有些怪異,他還是第一次上琴酒的車,沒想到琴酒的車裡竟然這麼……這麼……嗯,怎麼說呢?明明是一輛車,卻意外的有生活氣息。
話說,沒有誰會將豪車的後排改造成小床吧!
“開車,去黑巷。”烏丸霧嶼指揮了一聲。
“現在?”蘇格蘭有些驚訝,不回家嗎?
琴酒卻沒有多問,直接開車朝黑巷駛去。
黑巷的一個高坡上,琴酒將車子停下。
烏丸霧嶼也下了車,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坡上,他躺著的地方剛好有一處凹陷,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烏丸霧嶼躺進去宛如私人訂製。
躺在這裡看月亮,是以前烏丸霧嶼最愛做的事情。
“今天的月色也很美。”望著明如玉盤的一輪圓月,烏丸霧嶼忍不住感慨。
“嗯。”琴酒應了一聲,同樣望向天邊的明月。
兩人都在賞月,蘇格蘭僵硬地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實在多餘,他不該跟著兩人過來的。
“從這裡看月亮,感覺比從彆的地方看要更加漂亮。”烏丸霧嶼欣賞著天空的美景,充滿向往:“聽說月亮上有美麗的輝夜姬,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樣漂亮。”
“事實上,在我們霓虹最古老的傳說中,月亮之神並不是輝夜姬,而是月讀命,‘三貴子’之一。”琴酒淡淡糾正:“不過不管傳說怎樣,登上月球,卻也隻能看到坑坑窪窪的表麵,並沒有所謂的月神。這個世界上一切過於美好的東西,實際上都是人類的幻想。”
“你真掃興。”烏丸霧嶼抱怨了一句,又問:“蘇格蘭覺得呢?”
“月亮的確很美,就算沒有月神也是美麗的,在這方麵倒不用太注重實質。”蘇格蘭輕笑,問:“你們常來這裡看月亮嗎?”
“事實上我來這裡看到最多的並不是月亮,知道嗎?這裡晚上經常有人打架甚至是殺人,從這裡往下看簡直一覽無遺。”回答蘇格蘭的隻有烏丸霧嶼。
蘇格蘭微怔。
“我從來都沒有去阻止過。”烏丸霧嶼將兩條胳膊枕在腦袋下麵,平靜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我可能並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擅長去做一個好人。”
蘇格蘭看了眼琴酒,見琴酒沒有阻止,便試探著說道:“沒關係,我們組織本來也不需要什麼好人。”
“但是我想做一個好人。”
蘇格蘭心頭一震。
烏丸霧嶼望著天空中的月亮,重複的呢喃:“我真的很想做一個好人。”
這個夜晚,哪怕是過了很多年,蘇格蘭都不曾忘卻。
他想,他對烏丸霧嶼第一次巨大的改觀,就發生在這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