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麵露希冀,期待地盯著被烏丸霧嶼拿出來的手機,說道:“是先生,一定是先生打來的!”
“嗯,父親也是時候該打過來了。”
烏丸霧嶼說完,直接扣下扳/機,子/彈洞穿了朗姆的顱骨,對方倒在地上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他會在烏丸蓮耶出麵阻止時開/槍。
“霧嶼,朗姆在你手上嗎?”電話接通的一瞬,烏丸蓮耶便焦急詢問。
“嗯。”
“放過他,琴酒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遲了,父親。”
“你說什麼?”
“請父親見諒,在你來電話之前,我已經殺死了他。”烏丸霧嶼平靜地說道。
“你!”
可以聽得出,烏丸蓮耶的語氣憤怒又隱忍,他似乎很想發火,但烏丸霧嶼明白,相比起一具屍體,他必須先顧及好整個組織的穩定。
朗姆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比一個死人的價值更高,更何況烏丸霧嶼本身的價值也不低。
“父親,琴酒出事,我很難過,所以一時衝動犯下了這樣的錯誤,等回去後我會自請懲罰的。”
“你……你的確是太衝動了。”
烏丸霧嶼沒有說話。
烏丸蓮耶也不可能隔空對烏丸霧嶼做什麼,隻能歎了口氣,道:“算了,等你回基地再說吧。”
電話被掛斷了。
烏丸霧嶼用力踢了腳朗姆的屍體,眼神不屑,看吧,一個活人變成一具屍體,就是會變得毫無價值,甚至於烏丸蓮耶都不願意多問上幾句。
等他死了,大抵也是這樣的,可這種事情這一世卻不會再發生了。
晨光微熹,黑色的油墨漸漸淡去,天亮了。
站在晨光中,腳下是朗姆的屍體,烏丸霧嶼卻仿佛被奪了魂一般,呆立在原地好像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殺了朗姆,這本該是天大的好事,可他總覺得還缺少了什麼。
是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和琴酒一起慶祝才對,琴酒應該就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躺在冷冰冰的醫院裡。
“大人!”清酒突然急匆匆跑了過來,欣喜地說道:“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琴酒醒了!”
仿佛一下子有了靈魂,冰冷的軀體瞬間回暖,烏丸霧嶼迅速轉頭看向他,問:“真的?我立刻回去!”
“等等大人,朗姆他死了,你不先回基地請罪嗎?”清酒連忙拉住烏丸霧嶼,有些擔心。
烏丸霧嶼則反手將手上的槍遞給清酒,說道:“你回基地,告訴烏丸蓮耶琴酒醒了我急著去看他,槍裡還有一發子/彈,但我知道這次做得太過,不適合拿這把手/槍,便委托你將槍交還給他。”
“這……”
“大家彼此給麵子,他若是罰我,就是當眾打自己的臉。”烏丸霧嶼十分平靜,然後一轉身,便一點都不矜持地跑上車離開了。
就在烏丸霧嶼開車離開後,獨醒者又走了回來。
“朗姆死透了?”獨醒者打量著地上的朗姆。
“沒死透的話,就多等一會兒再送回組織,不要輕易出手,以免造成槍/傷外的損傷。”握著金色手/槍,清酒淡淡說道,烏丸霧嶼有保命符,他們可沒有。
“你這次全程幫忙,立場隱瞞不了了。”獨醒者打量著清酒,他之前可一直都是標榜自己不站隊的。
“無所謂。你呢?”
“我不回組織了。”獨醒者語氣淡然:“我留在組織,留在朗姆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弄死朗姆,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清酒打量了他一番,下了定論:“浪費。”
“乾臥底的日子太危險了,還是要找點安全係數高的工作才對。”獨醒者拍了拍清酒的肩膀,離開了。
醫院內,烏丸霧嶼急匆匆趕到病房,琴酒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