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明深深看了烏丸蓮耶一眼,突然說起了另一件事情:“霧嶼少爺還很小的時候,因為對藥物承受不住, 差一點就在三歲前夭折。三歲前的各種實驗讓他落下了病根,平日裡大病小病不斷,一周有三天都在發燒, 兩天在肚子疼。”
烏丸蓮耶也想到了從前,神色稍緩:“那個時候, 我的確沒有照顧好他,不過後來為了他的身體, 我將實驗的頻率降低了。”
“我記得當時是先生主動降低的,不是少爺要求的。”
“霧嶼一直都很乖,除了殺死朗姆這件事。”
津川明點頭,說:“少爺總說,若是能讓先生的身體好起來,哪怕用他的性命去交換他都願意,並且這麼多年他從未拒絕過任何一次實驗。雖然偶爾會生病,研究員出現紕漏,但沒有一次紕漏是出現在少爺身上的,他有一顆赤子之心,隻是希望先生一切都好。”
烏丸蓮耶的神色漸漸安詳。
“朗姆的事,是他自己作死,將少爺給惹急了。說實話,先生在這方麵太偏心朗姆了,少爺當時一定也非常無助,所以才鋌而走險自己去做,他甚至還不忘用你給他的槍。他在殺死朗姆的時候,其實是在你的允許下開得/槍。”
那把槍,代表了烏丸蓮耶的許可。
從某種方麵來說,烏丸霧嶼從未違抗過烏丸蓮耶的命令。
烏丸蓮耶看向津川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一心一意對先生好的少爺,先生卻還要懷疑嗎?”津川明歎了口氣,聲音極低:“少爺會傷心的。”
烏丸蓮耶也歎了一口氣,感慨:“或許是我想多了,霧嶼終究是和旁人不同的。”
要搞垮組織,不是說說就可以完成的,一切都需要周密的計劃與某方麵的付出。
比如烏丸霧嶼,回國後的幾天都沒能和琴酒好好相處過,一直都忙著在組織內拉攏人心。
醫院中,病房的門開了。
“卡……”琴酒抬頭,見到來人後有些不爽,“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這個時間剛好是送飯的時間。”諸伏景光易了容,戴了一張平平無奇的麵具,但是廚藝可不會因為容貌的平平無奇就變得同樣平平無奇。
琴酒不爽,拿起一本書。
“先吃點東西?”
“不需要。”
“琴酒,你在生氣嗎?”諸伏景光打量著琴酒,問:“氣卡蒂薩克沒有來?”
琴酒沒有回答。
“沒想到你一個工作狂,談戀愛之後竟然看不慣他將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諸伏景光感到好笑,故意問:“你以前工作的事情,不同樣會忽視卡蒂薩克嗎?”
“沒有。”
“什麼?”
“我從來沒有忽視過卡蒂薩克。”琴酒理直氣壯。
他是不喜歡理會旁人,但卡蒂薩克又不是旁人。
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麵,每一次見麵,都會聊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琴酒是工作狂沒錯,卻絕不會將工作狀態帶到卡蒂薩克的麵前,哪怕是在國外,哪怕是最忙的時候,他都會給卡蒂薩克發短信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畢竟他的胃並不好。
而且這次,也並不單純隻是工作狂的問題。
“他在躲我。”琴酒可以感受得出來,從美國回來之後卡蒂薩克就怪怪的。
“躲你?”諸伏景光無法理解,反問:“他又不怕你,為什麼要躲你?”
“你說的沒錯。”琴酒目光幽深。
卡蒂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