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野心(1 / 2)

謝靈蘊在除夕宮宴再次看到盧玉秀這個昔日閨蜜的時候,都驚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

溫軟的小白兔,在經過皇上寵愛的身心折磨,眾多宮務的枯燥磨練,再加上皇後娘娘的提點□□,漸漸展露出了自己的風華,跟以前小透明似的,懦弱低調比起來顯得格外明豔自信。

一個人的精神氣質,對容貌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盧玉秀這樣的情況不說判若兩人讓人認不出來,但也絕對相去甚遠,像是盛開的花骨朵一樣,變化很大了。想到丈夫口裡那個大氣雍容的皇後娘娘,謝靈蘊很為自己的小閨蜜高興。

這樣的場合她們的身份不適合敘舊交心,但小姐妹親密無間的默契還是在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知道對方都過的不錯,也都能鬆一口氣,安下心享受這場宮廷盛宴。

不僅謝靈蘊驚奇不已,連盧夫人這個親娘都嚇了一跳,不過不是誰都欣慰盧玉秀變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堅強自信的,女兒這樣的變化盧夫人短暫的驚豔過後就剩下一種失控的恐慌。估計想理所當然的讓她像以前那樣言聽計從,乖乖聽話就不容易了。兒子的前途還沒有著落呢,女兒的變化讓這事兒變得不在篤定,盧夫人非常煩躁。

而蕭夫人對著這個讓她不滿意拖著不讓訂親的世交之女,這時候也有點兒恍惚,早知道盧玉秀這個軟綿綿的小天真也能立起來,她就不會想方設法阻止兒子跟她定親,如果有婚約的話,盧家也不能這麼一點交代都沒有,就無所顧忌的把人給送進宮。

想到兒子借酒澆愁頹廢失意的樣子,蕭夫人心裡的懊悔與愧疚交雜,彆提多難受了。

在趙遠還是大將軍的時候,皇後閔風華還是經常插手軍務的,阮青山投靠的早,那時候趙遠的大業剛剛起個頭,作為大力培養的親信武將,阮青山也有幸跟閔皇後見過幾次,算不上多麼熟悉,但也絕不陌生,所以把媳婦兒送進宮,跟皇後拜托幾句的厚臉皮他還是有的。

本來趙家軍以前沒這些講究,除夕宴,中秋宴啥的都是帶家屬一起熱鬨的,不過現在趙遠當了皇帝,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降過來的那些士大夫又講究的很,規定禮儀一套一套的,硬是把一家人分成了兩場宴席,各吃各的了。

在阮青山心目中自家媳婦兒雖然有才卻柔弱又清高,有點兒不通人情,不拜托人照顧一下實在放心不下。

可實際上謝靈蘊作為世家嫡女,人情世故,待人接物,那都是特地教導過的,雖說沒有圓滑世故八麵玲瓏的本事,但應付一個宮宴還是輕輕鬆鬆的。不過一邊是熟悉的舊臣家眷,一邊是跟著夫君剛認識的新貴女眷,兩邊都靠的結果就是兩邊都不靠,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充當起了連接新舊交融的紐帶,左右蓬源起來。

被阮青山拜托了一番的皇後娘娘,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挺欣慰,作為一個女強人,其實她不怎麼看得上那些什麼都靠男人的菟絲花的。女人哪能沒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光彩?總感覺那樣被男人握在手心裡把三從四德刻進了骨子裡的女人,那是沒有靈魂的。

阮青山這小子眼光不錯,這媳婦兒選的很有水平。雖然冷清了點兒,可聰明漂亮,大方從容,既便外麵的大事兒幫不上忙,也能做一個合格的賢內助,不給他拖後腿。

觀察了一下阮青山的侯夫人,看她禮儀周到跟誰都說的上話,不需要格外照顧,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自己身邊,因為替自己處理宮務越來越自信,逐漸展露風華的盧昭儀,想著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男人圈在後院虛度了一輩子,浪費了過人的天資與滿腹的才華就覺得非常可惜。

又聯想到自己越來越縮水的權利,越來越淡泊的影響力,閔風華很不甘心,忽然靈機一動,找到了自己重新站出來的突破口。

這時候建國初期百廢待興,自家男人又野心勃勃想要一統天下,自然求賢若渴急需人才,可那些前朝的文人才子清高慣了,又自詡忠貞真正能不懼汙名站出來效力的少之又少,高官厚祿的請他還要拿喬。

而趙遠都當上了皇帝,都還是拿他們無可奈何,以前在玉峽關摔東西罵臟話的老毛病都被氣出來了,最後發泄了一通,還是得捏著鼻子低頭去請。

那些人為什麼能這麼有恃無恐?還不是因為他們宋朝缺人才,這些人自以為不可或缺。可如果有彆的選擇呢?

現在是開國初期什麼都沒有定例,操作得當,女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之前南唐那個重文輕武的朝廷,因為皇帝的偏好,文風鼎盛,前所未見,有才華的不僅僅是男人。

誰讓這些男人又好個紅袖添香,想要尋個能跟自己一起談詩詞歌賦的紅顏知己,因為有這個需求識文斷字能吟詩作對的才女們自然吃香了起來,這下不僅大家族更加重視起了女子的教養,中等人家和小戶之家也都有了需求。女子書院自然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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