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阮青山這個姐夫驚的呆愣住了,久久沒有回話的時候,一著急說起話來又條理清楚語句流暢了。
“姐夫,小弟知道我這個請求有點冒昧,但你放心,行軍途中我一定能堅持下來,不會給你拖後腿的,而且我才學也不錯。當初雖然沒有參加殿試,但是我是會試第一,這些日子又研讀了不少兵法策略民生經濟的書。等你打下城池穩定後方的時候,我肯定能幫上忙的,姐夫你給我一個機會,小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發現自己隻是走了一會兒神兒,小舅子就已經急切的開始不停歇的推薦自己自賣自誇了,於是不得不打斷他道:“嗯……那個……瑾玉?小弟你先停一停先聽我說,行吧?”
“哦……嗯,好。”察覺到自己的急切,有點兒咄咄逼人的感覺,謝瑾玉聽話的停了下來,蒼白俊俏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羞窘的紅暈,規規矩矩地坐在了石凳上一臉乖巧。
不愧是親姐弟,這小舅子害羞起來跟媳婦兒一模一樣,這一聲姐夫聽起來怎麼就這麼順耳呢?
阮青山怕麻煩,剛剛準備拒絕的話有點兒說不出口。不由自主的就放柔了語氣,耐心的跟他講著大道理,“小弟呀!不是姐夫不幫你,姐夫手底下也缺人才,你這樣有才華的,彆說你是我嫡親的小舅子了,就算不是,姐夫也是很歡迎的。可你家裡誰也不告訴,傷也沒好,就要跟我出去打仗,這不是為難我嗎?你這腿傷要是落下什麼病根,你姐不得埋怨我一輩子呀!”
看到姐夫拒絕的這麼無力,早有準備的謝瑾玉,立馬興奮的保證道:“姐夫!你放心,等事兒定下來了,我一定會跟家裡說的。我這條腿當初沒有傷到骨頭,雖然瘸了,但傷的是皮肉筋脈,好的快!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家裡人不放心,非得壓著我修養。等出發的時候也不用多顧及我,我自己會帶上人趕著馬車跟著後麵的。不會給你添麻煩,也不會讓自己留下後遺症的。”
“嗯,那行吧!”小舅子不這麼說了,阮青山考慮了一下也隻好點頭同意,不許再缺人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會試第一,沒有理由一再拒絕。
但回屋見媳婦兒之前還是慫慫的叮囑了一句。“不過待會兒怎麼說服你姐,可得你自己來啊。”
“嗯,知道,應該的。”不知道為什麼,對這樣慫慫的,有點兒懼內的姐夫,謝瑾玉不僅沒有像對同樣懼內大哥一樣看不起,反而好感倍增,平添幾分親近。
輕咳兩聲壓抑住了嘴邊的笑容,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姐夫後麵,跨進了內宅。
而在內院廳堂準備好飯菜的謝靈蘊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屋裡都待不住,在門口的石階前焦急的轉了好幾圈兒了。
重傷初愈的弟弟一個人就從家裡跑出來,不找她這個親姐姐說話反而要跟沒見過幾麵的姐夫單獨聊聊,怎麼想怎麼奇怪,可不就著急又好奇,哪裡靜得下心來?
遠遠的看到夫君和弟弟兩人都心情不錯,一臉輕鬆的聯袂而來,立馬就迎了上去。可這些日子被夫君寵得越發嬌氣,會稍稍撇開一會兒就滿腹的委屈怎麼也止不住。於是佯裝沒看到拚命給自己眨眼睛,裝可憐的小弟。看著阮青山滿是醋意的道:“夫君,小弟跟你說什麼呢?還神神秘秘的不讓我聽。”
想也知道自家小弟重傷初愈就要上戰場是個什麼心情?阮青山可不想承受媳婦兒淚水的洗禮。
看了心疼。還是等她消化,消化,情緒穩定以後再出麵安慰吧。
誰挑起的事兒誰解決,回頭給謝瑾玉這個罪魁禍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道:“小弟你自己跟你姐解釋吧!”
“蘊兒,你們姐弟好好聊聊。”不想卷入他們姐弟兩的爭鬥,阮青山利落的讓出夾心餅乾的位置,揉了揉肚子,歎道:“唉,這一大早上的什麼沒吃。肚子也餓啦,你們慢慢聊,我先喝碗粥去。”
謝謹玉沒想到姐夫居然這麼沒有威嚴,慫慫的跑了,獨自一人麵對姐姐滿臉幽怨委屈的無聲質問,想到那次科舉逃掉殿試的任性之後,被家裡的女人們淚水淹沒的恐怖場景,頓時一陣陣頭皮發麻。再沒有了剛才跟姐夫據理力爭的況況而談,深呼吸好幾次,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上前兩步,開口道:“姐姐,姐夫這次出征我想跟著一起去。”
聽到這話,謝靈蘊這個當姐姐的不可置信的震驚道:“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戰場上那麼危險,而且你的腿傷剛好,需要修養……”
姐姐的話剛開頭,謝瑾玉就知道後麵要說些什麼,不想浪費時間消磨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打斷了姐姐的話,急切的道:“姐姐,我不想做個隻能靠家族扶持的廢物。”
看到小弟堅定的神色,勸阻的話有點兒說不出口了。
而謝瑾玉看到姐姐的反應,立馬再接再厲的說道:“姐姐,我想堂堂正正的重新站起來,做出一番成績,重新成為讓家族驕傲的謝玉郎。我現在這個樣子隻有在危機的戰場拚搏出來的成績,才能讓人無可指責。這次跟著姐夫出征還能受點兒照顧,總好過以後我自己一個人艱苦奮鬥還沒人照應,……”
看到這個努力說服自己的弟弟,謝靈蘊憂心不舍,眼裡心裡都盛滿了心疼,可那一股緊跟著泛起的驕傲自豪卻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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