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阮青山忙著修整大軍,重新訓練特種兵的時侯,休息了兩天終於緩過勁兒來的謝瑾玉也主動請纓跑到風行鯤那個軍師那兒幫忙去了。
彆的事兒不敢隨意插手發言,清點一下武器裝備,看管個輜重糧草還是沒問題的。
作為征西將軍的小舅子,還是個富貴窩裡養出來驕傲的世家子弟,風行鯤對謝瑾玉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為了這點三瓜兩棗,違反軍紀,克扣糧草的事兒相信他絕對做不出來。
他這個軍師不僅要掌管的三萬大軍的吃住訓練,還要操心城防,查看地圖,製作沙盤,思考作戰計劃,有人幫忙自然求之不得。
而謝瑾玉也沒有嫌棄自己的差事繁瑣枯燥,早出晚歸乾的仔細認真,一點兒世家子弟的架子都沒有,抽出時間跟軍隊裡的大頭兵們混在一起,多問多看吸取著各種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等半個月後,馬岱這個征西元帥終於做好準備工作,準備出擊的時候,謝瑾玉也在阮青山的霸虎軍裡麵混熟了,跟著姐夫混進中軍大帳旁聽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個人情比律法還要重的古代社會,提攜自家親戚可比幾千年後明目張膽多了,阮青山帶著小舅子進中軍大帳連馬岱這個元帥都隻是看了一眼就默許了,其他人地位沒他高看不慣也隻能自己憋著。
這次的仗其實不太好打,作為分隔了慶國和晉國幾十年的邊界線,雙方作為抵禦外敵的邊關都修的雄壯威武,晉朝這邊有個趙家軍守著玉峽關,慶朝那邊也佇立著一個斜雲關,守關大將賀振威也是個老成持重的良將,隻要他不冒進出擊,以敵軍十分之一的兵力,死死扼守住關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家軍跟人對勢這麼多年,早己摸清了對方的底,知道這個關口不好打。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放棄朝外開疆拓土的機會,向晉國境內進軍,背了個亂臣賊子的名聲。
趙遠也是知道這樣的情況,才派了手底下最勇猛武力值最高的兩員大將過來,希望早點兒打通這個雄關。給他一統天下的大業開一個好頭。
馬岱這個當姐夫的,當然很了解皇帝小舅子的心思。這幾天找不到突破口,也焦急的很。所以這次軍事會議剛剛開始,就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方案。他覺得阮青山當初能砍塌容城的城牆,轟碎斜穀關的城樓應該也有希望……吧?
如果不是看到他是頂頭上司的份上,阮青山都想嗬嗬他一臉,境內小縣城那偷工減料的低矮城牆,能跟邊關重鎮一遍又一遍加厚的城樓比嗎?
哪怕有穿越過來的金手指力量型異能,可這個世界又沒有喪屍晶核可以快速提升等級,隻能靠食物裡或者藥物裡攝取的能量一點兒一點兒積累,十五六歲到現在這麼多年,正處在年輕力壯發育的青春期也才升了個兩級。以後想到升級隻會越來越困難。
想要轟碎這樣的雄關,至少異能得有十多級才行,阮青山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希望。
可誰讓馬岱是他的頂頭上司還是皇親國戚呢?也不能太讓人下不來台,於是玩笑道:“我說大元帥,你這腦子可真會想,容城那戰是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那就是個偷工減料的樣子貨,斜穀關的城牆,我要是能轟碎了那我還是人嗎?怕不是得上天。”
馬岱也知道自己急躁了,有點兒異想天開,摸了摸光頭,笑的一臉憨厚,“玩笑!玩笑!”
緊接著又歎了口氣,失落凝重的道:“這麼久了戰事還毫無進展,我也穩不住著急起來異想天開了。”
末了又站起身來,雙手撐在大方桌上,深吸一口氣,期盼的眼神掃了一圈大帳裡所有人,鼓勵的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大膽的說出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本侯實在不想用強攻的方法,拿人命去填,慶國那麼多城池,我們大宋的將士也沒有那麼多命往裡麵填。這次出征慶國,總共就十萬大軍,一個斜穀關就填進去大半後麵的仗怎麼打?”
說到這兒馬岱一拍桌案,當上駙馬以後披上的涵養外衣都丟乾淨了,氣憤罵道:“賀振威這縮頭烏龜是打定主意不冒頭了,我派了好幾個小隊輪番兒在斜穀關外叫罵,嗓子都喊啞了,除了遠遠的射幾支箭過來,什麼反應都沒有。這王八羔子真他媽沉得住氣。”
這時候,馬岱身後一個胖乎乎的長衫文士率先站出來拱拱手說道:“啟稟元帥,下官覺得我們其實可以繞過賀振威這難啃的骨頭。畢竟現在慶國不是信任他的慶元帝當皇帝了,慶國的永王可一直想要收回斜穀關的兵權?下官覺得離間計可以用一用!”
一個曬得油光水滑,黑亮亮的將軍站起來反駁道:“你們這些文人彎彎繞繞的就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整得這麼麻煩,真要按羅先生的計謀來,還不知道得耽誤多少時間?而且用計變數太多,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末將覺得還是直接轟城門比較痛快,城牆是轟不開但城門還是有希望的,有天生神力的阮將軍開頭,再找幾百個力氣大的兄弟輪番上。一定也能像容城一樣,一鼓作氣嚇得他們跪地投降。”
此話一出,大帳裡好幾個中層將領,立馬興奮起來大聲應和,馬元帥一下比一下重的拍了好幾下桌子才讓他們安靜下來。“孔將軍的提議我會考慮的,還有誰有要說的沒?”
安靜了好一會兒,一個在軍隊裡略顯瘦弱的小將有點兒猶豫的站出來,底氣不太足的提議道:“啟稟元帥,末將祖上是摸金校尉出身,這陣子末將也出去查看過地形,斜穀關地下的水都從地下河走了,其實挺適合挖地道的,玉峽關離那邊也不遠,幾萬大軍輪番上陣半個月不到就能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