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幾天應該就有幾次小餘震,我們可以以此作為憑借,假天之勢,大事宣揚慶國皇室暴虐無道,遭了天罰,我們新宋卻有上天示警,能夠消災避禍,隻有在我們的庇護下才能躲過這場災難,不然不僅地震還會繼續,各種天災都會接踵而至。我相信之後餘震到來,斜穀關的百姓一定有很多相信這個說法。”
“受災的百姓本就悲憤絕望,到時候一些損失慘重已經活不下去的人衝動暴起,無知盲從還迷信的老百姓就會被帶起一大片。就算不能打開城門把我們迎進去,也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內亂,隻要抓住時機,我相信這個雄關一定能一舉而下的。”
聽到這個主意,阮青山張大了嘴,非常吃驚,真沒想到這小舅子一副風光齊月,滿是純良小白的樣子,居然是個芝麻餡兒的腹黑包子。
這主意雖然對慶國的人有點兒冷血,但可行性非常之高。誰都不會為了敵國的百姓,放棄這個減少自家傷亡的好主意。
阮青山聽完之後立馬就帶著小舅子去找馬元帥了。
果然聽了謝瑾玉恢複了自信慷慨激昂的講訴,馬元帥逐漸喜形於色,最後一拍自己光光的大腦門,大笑道:“好!好,哈哈哈!這位就是謝家的玉郎吧?可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然後看著謝瑾玉跟看到個大寶貝一樣,有感而發的感歎道:“所以說有真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到哪都能出頭,放心,此戰之後本帥一定為你請功,你這樣的人彆說斷了條腿,就算手也沒了,隻要腦袋還能用,一樣能運籌帷幄建功立業。男人嘛,就得有這樣越挫越勇的心氣!”
又轉過頭跟阮青山誇獎道:“阮將軍,你這小舅子很不錯啊!幸好你把他帶出來了,要不然不知道地埋沒到什麼時候去。”
“哪裡當的元帥如此誇獎!”雖然嘴裡說的謙虛,但自家小舅子這麼爭氣,阮青山也魚有榮焉,臉上的驕傲根本不加掩飾。
抬起手來順手一拍,感覺肩上火辣辣的謝瑾玉一個咧阻差點兒撲倒在地。
隻顧著高興去了,有點兒沒收住力道,心虛之下,訕訕的道:“玉郎!你小子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多謝元帥的提攜?“
然後又看向馬元帥,意有所指的說道:”再回去幾天直白點兒的宣傳文章出來。此戰頭功非你莫屬,到時候在新打下的斜穀關裡,當個七品六品的縣令主事還是沒問題的。”
對阮青山明目張膽討功勞要官職的舉動,馬元帥倒是沒什麼不滿,畢竟這些謀劃的確是人家想的,真要能早早的打下斜穀關這個要塞,什麼都好說。
而且這頭功本來也就隻有阮青山這個先鋒大將有資格相爭,他自己都退了一步,馬岱這個總攬的元帥自然不會有意見。
至於討要官位的事兒就更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了,一個大家族出身,有才華有本事,還一點兒也不恃才傲物的人才,皇帝小舅子手上都缺,更彆說他這個出征在外的大老粗了。
他早看不慣南唐選個官還要選容貌俊美的陋習了,瘸了條腿也不影響人家乾活兒。再說了,人家是怎麼瘸的,還不是傲骨錚錚不願妥協,受到了凶殘北越人的迫害,看見這樣的謝瑾玉馬元帥不僅不覺得瘸了條腿影響他的風姿,反而真心的欣賞敬服,認為這才是他從小敬佩向往滿心羨慕的文人名士。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馬元帥真正那麼支持謝瑾玉當官,也是想立一個榜樣,打開一條殘疾人當官的口子。
一個得人心的將軍的手底下就少不了收留些斷手斷腳沒了前途的老兵,這些人真沒用了嗎?不是!相反,這些在戰場上曆練出來的老兵比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可強多了,一個打幾個絕對沒問題。
稍微出色點的跟正常人比起來也不差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們最大宋的忠心認可,絕對可以一用。但身體的殘缺讓他們沒了全程的同時,也很難找到養家糊口的工作。
最後也就隻有回老家用最後那筆的撫恤銀買幾畝地,當個靠天吃飯,還因為殘了身體農夫這碗飯都吃不好。
想到自己手下那些忠心耿耿,本事不小,腦袋也不笨的殘疾將士,馬元帥就有覺得有點兒可惜了。
有謝瑾玉這樣一個讓人很難詆毀的標杆立上去,說不定還能給手下那些絕望等死老兵尋一條不錯的前程。
哪怕隻是當個教頭,捕快,守個門,在地方上組織一下團練,也好過僅能靠那點撫恤銀子,坐吃山空。
小舅子這個皇帝也是武將出身,應該最能理解這些將士的苦,這個想法應該挺有希望實現的,就是不知道要籌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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