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2 / 2)

大冬天的外麵風雪肆虐,哪怕亭子裡掛了賬慢燒了暖爐,浪漫了半下午也凍得夠嗆。

阮青山還好點兒,畢竟練武多年,很少有人能夠趕得上他的身體素質。再加上行軍打仗,什麼天氣都遇到過,習慣下來,今天這點小風雪就不算什麼了,都沒反應過來在醫療落後的古代,大冬天的帶著身嬌體弱的妻子賞梅作畫有什麼問題。

謝靈蘊養在深閨錦衣玉食,以前有父母管教,從來不敢大冬天的時候這麼放肆。夫君出征打仗的時候,她又有沒有這樣的心情,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實現多年的憧憬的風雅活動,很是過了一把癮,還收獲了一幅不太成功的雪梅圖。

但嬌嬌小姐的身體素質,可沒有阮青山這身強體壯的糙漢子扛造。回到燒了地龍熏了香的屋子裡舒服地歎了口氣,解了披風換了靴子,窩進暖暖的軟榻裡,被夫君抱著再灌一杯滾燙燙的薑糖水,看似緩過勁兒來了。可沒一會兒就頭暈暈的發起熱來。

看這樣的情況,阮青山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粗心大意。這不是醫療發達,感冒了發燒了,嗑個小藥片兒就能好起來的現代社會,自家媳婦,也不是他這樣常年習武,身強體壯的糙漢子。風寒感冒,一個不小心是能要命的。

於是立馬吩咐人拿上他的名帖去請禦醫,而她自己抱著身體不是軟綿綿,靠著自己的小媳婦兒,彆提多懊惱了。

“都怪我,忘了你身體弱跟我不一樣。還帶你出去賞雪看梅,那麼長時間在外麵作畫,害你著涼發熱,白遭一場罪。”

看夫君緊張兮兮的責怪自己,頭暈難受的謝靈蘊也很過意不去。畢竟這是她從五歲學著作詩作畫開始就期盼已久的願望。夫君隻是聽她念叨久了,滿足她罷了。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這麼不爭氣,在亭子裡帳幔暖爐樣樣不缺,都能倒下。

愧疚的她自然不希望夫君太自責,悶在夫君懷裡強打起精神,無力的安慰道:“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怎麼能怪你呢?彆再責怪自己了,夫君!一場小風寒我會乖乖吃藥,很快就能好起來。”

小夫妻倆摟在一起,相互安慰打氣,沒一會兒,就不再沮喪後悔。心情也輕鬆樂觀起來,畢竟一場風寒罷了,太醫署有全國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真沒必要太緊張。

不過胡太醫過來把了脈,皺著眉頭宣布一個消息,卻讓夫妻倆都悔斷了腸,再也輕鬆不起來。

“什麼?懷孕了?”

阮青山驚訝的人都跳了起來,剛才還隻是對媳婦兒生了病要遭罪的心疼擔憂,現在卻再也無法勉強自己淡定下來,心裡像油煎似的抓著胡太醫有點兒膽怯的問道:“那……那……蘊兒生了病對……對孩子有影響嗎?”

這話問出來,半靠在軟榻上被這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驚的愣住的謝靈蘊也回過神來,神色焦急滿含期盼的看著胡太醫想要知道答案。

胡太醫一邊努力掙脫被憂心焦急的阮將軍抓的生疼的胳膊,一邊格外敏捷語速飛快的搶答著:“夫人沒事兒,孩子也沒事兒。雖然有點兒著涼,但沒有大礙,不嚴重,吃兩副藥就好,肚子裡的孩子也挺穩當,安胎藥都不用吃。”

回答完問題,搶回了差點兒被捏碎的胳膊,胡太醫心有餘悸的從阮青山這個危險人物身邊蹦開,看著門口隱晦的擺開撒丫子跑路的駕勢,揉了揉生疼的胳膊,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不過是藥三分毒,能喝點兒蔥薑水,熬過去更好,但也不要勉強,兩個時辰退不下熱,還是得趕緊吃藥。才剛一個多月,一兩副風寒的藥,其實也沒多大影響。把病拖嚴重了反而不妙。”

說完話也不等於阮青山這個病患家屬的回答,招呼上幫忙背藥箱的徒弟,麻溜地走到桌邊招呼打開藥箱,擺上筆墨,開始磨墨寫藥方。

從驚愕擔憂中回過神來的阮青山,這時候也鬆了口氣,看著媳婦兒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滿是欣喜與激動,念叨起來有點兒神經質的沒完沒了。

“媳婦兒,你懷孕了,我有孩子了,我要當爹了……”

而第一次當娘的謝靈蘊也好不了多少,感冒的頭暈不適都想不起來了,摸著還是平坦的小肚子,幻想著即將有個可愛的小寶寶,奶聲奶氣的叫著娘,整顆心都柔軟了下來,像泡在溫泉裡似的蕩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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