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是非常省力的工作嘛——直到川島鬱代毫無準備地被拉進了這個柯學世界。
而交給她的任務,是在毫無劇本毫無背景故事的情況下,誤導觀眾自己是黑方Boss,好水出更多的集數。
據漫畫意誌所說,動畫製作組會儘全力配合她……但她要這種連劇本都編不好、還要讓她來現場發揮的隊友有什麼用!
“檢測到主要人物已出現。”
漫畫意誌機械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請員工做好準備。”
畢竟一直在做類似演員的工作,川島鬱代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優雅地放下了一直握在手中的咖啡杯。
動畫組給她做的鋪墊大體是「家世良好的大小姐」這一類的……這種角色怎麼可能會和最終Boss有關係啊!
難道她白天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晚上就戴麵具出門乾壞事嗎?什麼勞模反派啊!
川島鬱代有點煩惱地彈了彈咖啡杯的柄。
在她還在想著劇本應該怎麼編的時候,前方的店門傳來了輕輕的開合聲。
幾個嘰嘰喳喳的小孩子身後,一個略有些佝僂的中年男人緩慢地挪了進來。
咚。
川島鬱代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逐漸在她心頭升起。
——這個看似沒什麼問題的男人,會在十分鐘之內動手殺人。
可以理解為一種直感帶來的提示啦……因為川島鬱代從小到大直覺都很準,所以在工作之後,也有小心地訓練過。
綠眼睛的少女抿了口咖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
哪怕是最優秀的偵探,都沒辦法在他身上看出一丁點問題。外套是最廉價和普通的款式,頭發亂得恰到好處,背在身後的手指布滿了勞動後的厚繭。
——這就是個扔進人堆裡就找不著的、最普通不過的男人。
他一點聲響也沒有地走過了川島鬱代的桌子,然後用那穩定到沒有絲毫顫抖的聲音說道:
“小姐。”
男人眼睛裡的恭敬不是假的,顫抖的指尖所傳遞出來的恐懼更不是。
——他是川島鬱代的管家,並且正在不知原因地敬畏著她。
就像是如今坐在他麵前的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而是一個活著的惡魔,從地獄裡爬出來玩弄生者的佛敵。
無論這個男人有著多麼健壯的身體素質,多麼堅韌的心靈,他的靈魂都已在常年累月的相處中被徹底摧毀。變成了一條忠心的狗,會把勒死自己的項圈親手奉上。
——川島鬱代,瞳孔地震。
「夜鶯是這種設定嗎?」
她在意識裡一邊想著劇本的圓法,一邊頭疼地問漫畫意誌:
「這具身體明明隻是個孱弱的少女而已……至少把設定告訴我吧?」
「抱歉,我也想告訴你的。」
漫畫意誌罕見地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窘迫:
「——但具體設定動畫組那邊還沒想好。編劇準備跟著感覺走,也就是說,打算看你的表現來定。」
川島鬱代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
看在給她發工資的份上。暫且原諒他們。
現在誰也不知道設定,那麼就隻要含含糊糊地說謎語就好了吧!製造廢話的才能,她也是有的。
從一開始就保持著安靜的少女無意識地摩挲了片刻咖啡杯的杯柄,抿開唇角,露出了一個有點可愛的笑容。
“——不要打亂我的計劃哦。”
她抬起頭,像是湖泊一樣的綠眼睛明看更多^精品^來企^鵝羣爸1思八.依六玖六傘明隻是沉靜而忠實地倒映出了管家狼狽而慌亂的神情,已經不再年輕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