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地錯過了人行道裡慢慢走著的卷發少女。
「嗯……是往這邊走吧?」
川島鬱代看著漫畫意誌友情提供的紅點地圖,陷入了沉思。
「不對啊我怎麼越來越遠?」
路癡社畜垂死病中驚坐起,我不會迷路了吧?
「沒辦法……」
漫畫意誌喪氣地歎了口氣。
「我把前麵車的方向給你標出來,你跟著他走好了!反正你們都要去一個地方。」
嗯,雖然川島鬱代已經開始擺了,但隻要把完成工作的全部細節都放在她麵前的話,她也是勉強有作為可靠大人的一麵的。
——具體證明就是,在各種時間操作之下,川島鬱代終於按時來到了炸彈犯暫時棲身的廢棄工廠之外。
空曠的樓梯中傳來了少女輕巧的高跟鞋聲。
儘管非常普通、鞋子也不是什麼昂貴的款式,但一邊蝸居一邊製造炸藥的炸彈犯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
——因為它正是來源於他們心中永恒的公主,高懸於東京上空的血色月亮。
很大可能、不,就是夜鶯本人來到這裡的事實頓時令炸彈犯興奮了起來。他立刻從擺放得亂七八糟的材料中站起身,也因此打破了疊放在一起的□□之間微妙的平衡,砰砰咚咚地摔了一地。
——他本身就隻是個普通的男人。
製造炸彈,是為了求財。沒有絲毫膽氣和智慧,即使是某一天偶然遇見了外出的夜鶯、窺得了光明社會陰暗的一角,他也隻不過是從平凡的犯人轉變為了狂熱的「門徒」。
之前他沒有聽老師和友人的話,現在他也不會聽從戒律的安排。
——這個炸彈犯就是這樣無可救藥的爛人。
聽見了聲響的夜鶯推開了搖搖欲墜的門扉,走進了他稱之為臨時加工點的地方。
澄清的月光從破碎的落地窗外流淌進來,照亮了那雙寶石一樣的綠眼睛。
“——東京是我的東西。”
十五歲的少女遠遠看著從她進門的那刻起、就已經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這個時候,還真有點像是最後的先知與愚蠢的信徒見麵啊。
夜鶯在心中輕輕地感歎著。隨後輕輕地握住了藏在腰後的格°洛°克。
“任何破壞它的行為都要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明白嗎?”
——正是因為夜鶯把整座城市納入了自己的庭院,所以才不允許它出現絲毫計劃之外的毀損。
理所當然的傲慢、恰如其分的殘酷從這個少女的靈魂中流淌出來。除她以外的人類不過是可利用的道具而已。這種想法從未展現得如此明顯。
「這保險怎麼拉不開啊?」
川島鬱代在意識裡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漫畫意誌。
「……你這道具手°槍正經嗎?」
「就是這麼設計的啦!」
員工關鍵時刻掉鏈子給漫畫意誌急得出了一身細汗。
「你先壓住扳機……」
一心忙著研究這槍怎麼開的川島鬱代和漫畫意誌沒意識到,這本該秘密進行的一幕已經落到了第三個人眼睛裡。
站在門外的鬆田陣平壓滅了煙卷,摸到了身後悄悄從警局裡帶出來的槍。
第7章 7
請您和我一同下地獄吧。
「——檢測到重要人物鬆田陣平出場,請員工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