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以落後安室透三步的速度走進了咖啡廳。
本來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
本來應該一路順順利利上樓躺平的。
——但,誰讓卷入事件的是她的老熟人呢?
“啊,我當是誰。”
戴著墨鏡的青年警官隨意看了一眼轉動的門扉,就認出了那個不遠不近跟著的家夥。
“是夜鶯啊。我記得你不是挺擅長推理的嗎,一起來吧。”
川島鬱代隻覺得眼前一黑,心頭隻剩了最後一個念頭。
——又要加班了!
沒辦法,隻能扭轉腳步,來到了咖啡廳另一邊的案發現場。
她畢竟不是那個傳聞中才能壓過所有人的血色月亮,當然也就沒有觀察到站在外圈、不惹人注意的金發服務生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夜鶯是組織中的絕對高層,從她幼時就是如此——或者說,幼時的夜鶯比傳聞中的「那位先生」更難接觸。
這樣的她、蔑視所有普通人的殘酷天才,怎麼會和鬆田陣平認識,並且看起來還關係不淺?
——這不合常理。
夜鶯從不折節下交,被她所看在眼中的人隻有兩種結局:成為狂熱信仰著她的門徒,或者被掐斷和外界的一切聯係,從一個活生生的人淪落為隻能在夜鶯手中吟唱的鳥雀。
鬆田陣平現在還站在這裡,這點本就不同尋常。
除非他就是夜鶯的下一個目標。
安室透想到自己差點就隻能給鬆田陣平收屍,他的心就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一定要除掉夜鶯。
降穀零眸光一冷,攥住了指節。
川島鬱代站在內圈和外圈的交界線上,鬆田陣平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
卷發的青年警官一邊在本子上嫻熟地寫寫畫畫,一邊向著夜鶯的方向抬了抬頭,給她介紹起了大致的情形。
在半個小時前,四個人參加了位於咖啡廳中的臨時會議。分彆是社長、秘書A、直轄的男下屬B和女下屬C。
在一通互換飲料和打碎馬克杯的意外事故之後,社長突然在座位上死去了。
川島鬱代看著眼前鬆田陣平畫出來的事件發展圖,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大概是這樣:
社長有著害怕被彆人毒殺,每次都要和男下屬B互換飲料的習慣。今天也是這樣互換了。
此時此刻,B突然瞄到了A手中的飲料。那是他愛喝的口味。於是他就提出了和A互換的邀請。
A欣然同意。
就在事情告一段落,社長準備嘗一嘗飲料的時刻,C不小心碰到了社長的馬克杯,讓它掉在地上摔碎了。
C連忙拿出手絹,遞給了被濺到了飲料的社長。社長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她,然後要來了B此刻手中的飲料。
一向作威作福的社長喝了幾口,然後用手絹擦了擦嘴。幾分鐘之後,中毒的社長就停止了呼吸。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意外。這是一起毒殺案。
“是氰°化°物中毒。”
負責檢查屍體的警官很快得出了結論。
“凶手隻能在這三個人之中。”
“現場下毒一定要隨身就帶著氰°化°物吧。我還有三個規劃要做,可不可以快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