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好了。
隻是隨便走進了一家便利店,就是附近有名的地下賭°場。而且從守衛到荷官,全部都領略過夜鶯的凶名。
這就沒辦法,隻能進去看看了。
川島鬱代跟在服務生的身後,沿著被藏起來的暗道向著地下走去。樓梯上鋪著鮮紅色的高級地毯,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可能不隻是一個賭°場那麼簡單。
——這是朗姆用來和內閣成員們會麵、以及藏身的地方。
「這不是很好嗎?」
漫畫意誌慢悠悠地飄了出來。
「目標不就是朗姆麼?現在還省得你主動去找了。」
「說是這麼說……」
有著一雙綠眼睛的少女很平靜地走到了屬於朗姆的那一張賭桌前。
「但這種時候把性命交給運氣的話,多少會有點不值得的感覺吧。」
——被服務生所放在眼前的,是一把左°輪。
“能找到這裡,該說真不愧是夜鶯嗎。”
坐在對麵的中年男人感慨式地說道。
夜鶯被那位先生所收養時,所有人都隻把她當做一個大號宮野誌保而已。不過是一個女孩兒而已——又能夠做什麼呢?
誰能想到,不過幾年之後,趁手的刀就變成了徐徐張開葉片的捕蠅草。無論是他還是烏丸蓮耶,都再也沒有任何辦法控製她了。
——黑衣組織把自己變成了養料,並且最終孕育出了平等地支配所有人的血色月亮。
看著她長大的朗姆深知她的危險性。如果讓她自然而然地在身為NOC的父母身邊長大,或許也不會走到現在的地步。
或許被稱作夜鶯的少女,就是黑衣組織命中注定的終結。
“資產也好,財富也好……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朗姆終於浮現出了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每輪我會向彈倉裡多放一枚子°彈。誰都可以隨意轉動彈倉,讓我們用生死來賭°博吧。”
「膽怯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能力啊。」
漫畫意誌懸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歎了口氣。
「他相信著如果用雙方都很充足的資金來玩的話,就一定會被夜鶯牽著鼻子走。懷疑,憤怒,痛苦,喪失感會促使他一直賭下去。夜鶯想拖延多久都可以。」
但俄羅斯輪盤賭不一樣。在這種全靠運氣的規則之下,即使雙方都做到了最好,等到了第六局也一定會結束。
「和他隨便玩玩就好了。」
漫畫意誌打了個哈欠。
「我相信你哦。」
川島鬱代拿起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嘗試著滑動了一下彈倉。
正常的話,一柄手°槍的重量大概隻有不到一千克。子°彈每枚應該在15克左右。現在應該已經裝了兩枚吧。
「不要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事情。」
漫畫意誌懸浮在半空中,看著完全沒把攸關性命的賭約放在心上的少女。
「——哪有正常人能空手量出子°彈的數量啊?裝傻也要有個限度吧?」
推理可以用直覺來搪塞。然後,連十幾克的細微差彆也能察覺到的能力也要僅僅歸功到感官好嗎?
「哎呀。正在賭命呢。」
川島鬱代完全沒有搭理祂。非常明顯地轉移了話題。
「能不能專注一點。」
她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對雙方來說都是三分之一的死亡率。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啊?
扣下扳機,待擊發的彈巢卻沒有子彈。砰咚一聲,夜鶯的回合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