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度50%。」
祂說。
「已經來不及了。」
“我勸你不要再反抗了,夜鶯。”
站在她對麵的男人感慨似的俯視著眼前的少女。
“當我還是動物時,會渴望殺掉你以發泄憤怒。但現在,我已經不再在乎這些東西了。”
“——你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是如何支配整座城市的好了。”
朗姆自認已經仁慈到了極限。誰會放過一個幾次三番想要阻止你的敵人呢?
但是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少女並非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類。
無論是存在於紙麵的夜鶯,還是暫時負責扮演她的川島鬱代,最不恐懼的就是死亡。
如果有想守護的東西,那就守護到最後就好了。
施舍一般的仁慈,夜鶯絕不接受。作為深淵公主,她從不允許有人觸碰屬於她的東西。
於是……
“東京是我的東西。無論是繁榮還是毀滅,我都不會讓它落到彆人手裡。”
明顯已經窮途末路的少女眉眼間仍然流露著理所當然的傲慢。她已經俯瞰太久太久了。
乃至於她或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神。
沒有難過,沒有恐懼,那雙沉靜如湖泊的綠眼睛裡什麼都沒有。你不能從那裡麵看出一絲一毫的不正常。
夜鶯甚至沒打算留下遺言。
她轉過視線,含著笑意看向了一邊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荷官。
“——請開槍吧,安室先生。”
喬裝改扮潛入進來的降穀零是身經百戰的優秀公安。
本來是打算在完成任務之後,給她提供一條全身而退的道路。
但朗姆的進化超過了所有人的構想。
不可能不沾血地解決一切事情。
這種道理,他在進入公安的第一天就明白了。
為了東京的未來,降穀零不得不坐視夜鶯的死亡。甚至隻有讓她去死,才能創造出足夠擊發子°彈的空隙。
在她念出那段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預感了。
夜鶯做好了準備前往黃泉之路,隻待他為她打開門扉。
……很抱歉。
沒能救你,很抱歉。
他一邊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邊格外用力地攥著槍柄,沒有絲毫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兩顆子°彈同時在空氣中劃過。因為朗姆被「殺掉夜鶯」這件事牽扯了太多精力,所以他很難避開針對他的那顆。
在短短一瞬間,川島鬱代被殺了64次。
在漫畫世界,她不會真實死亡。死掉的隻是她的殼子而已。在每次子彈打穿顱骨前留給她的幾毫秒的時間內拚力向旁邊移動,再讓漫畫意誌手動調整攝像器的進度條,就可以達成類似「存檔」的效果。
通過反複經曆死亡瞬間,川島鬱代成功製造出了「子°彈打歪、隻從皮膚表麵劃過」的假象。
——真是奇跡一樣的概率。
「這集播放出去,他們又該說柯學了吧?」
川島鬱代一邊平複著心跳,一邊在心裡和漫畫意誌輕聲吐槽。
「沒關係的。這是聯動劇集。」
漫畫意誌倒是十分冷靜。
「——頂多說一下動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