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她是毫無收益的行為。不夠理智,無價值的努力到哪裡都是行不通的。
左輪手槍從她手中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砰咚一聲。
強行激發出來的腎上腺素終於在這具少女身軀當中燃燒殆儘,耳邊傳來了終於被放出來的警察破門而入的聲音,川島鬱代的神經一鬆,啪嗒一下坐到了地上。
「你先起來。」
浮在半空中的漫畫意誌言簡意賅。
「已經很努力了。」
川島鬱代一邊退掉左°輪手°槍裡的子°彈,一邊在心裡說道。
……或者說,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的話,她現在說不定就會暈過去了。
死亡體驗不是什麼好東西。瀕死的痛苦或許會完全改變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東西。
川島鬱代向來堅定得超乎尋常。但構成她的元件,到底並非是機械。
「我現在想要休息一下。」
「但是你再不起來工作的話。」
漫畫意誌猶豫了一會。
「鬆田陣平那邊……」
“真是很難揣測的女孩子呢。”
已經切換到了「咖啡廳偵探」狀態的安室透走到了她的身邊,彎起眼睛,向她伸出了手。
“沒關係。已經不需要工作了。剩下的任務放心地交給我吧。”
地下賭°場昏黃的光,溫和地笑著的青年警察。
——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動搖吧。
「還有60秒。」
半空中的漫畫意誌像是一個無情的死神。
「你現在給他打電話的話……還來得及。」
「或者說,你大可以讓他死掉。」
祂低下身子,和剛剛經曆了生死的少女溫柔地耳語。
「動畫組早就有讓他死掉的打算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打碎的東西最好。」
——離開的人才能成為白月光。
「這樣熱度和話題都有了。你的獎金也可以往上漲一漲了吧。」
川島鬱代抬起微微顫抖著的左手,安靜地貼上了自己的心口。感受著殼子胸腔裡心臟跳動的聲音。
「……不會讓他死的。」
這不隻是川島鬱代的決定,還是夜鶯的。
這並非是以絕對的理性,完全以利益為考量才得到的結果。
……剛剛才在朗姆麵前說了大話,這麼快就被打臉了啊。
「除了有著上帝視角的我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大概最後會變成隻用一條短信告彆吧。」
「太輕率了。絕對不行。至少給我好好道彆啊。」
她借著安室透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鬆田陣平的電話。
信號那端傳來安靜的嘀嗒聲。他們都很明白那絕不可能隻是水聲。
“從那離開,鬆田君。”
夜鶯擦掉唇邊的血沫,慢吞吞地打斷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她眼前是模糊的地磚,但她仍然保持著聲音的穩定。
“——你要是自顧自地死掉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即使是米花町第一謎語人,這種時候也說不動謎語了。
所以隻能說成這樣了。很沒說服力吧。本質上來說,夜鶯隻是用羈絆把他硬塞進了籠子裡而已。
人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