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殺手先生,請問您今年幾歲了?”
為防止小嬰兒再被惹哭,言峰士郎又調了一保溫杯奶糊,沒好氣地塞到禪院甚爾手裡。
但他沒意識到,就是因為他每次都這麼縱容,才助長了對方的幼稚之風。
一口氣乾了連溜牙縫都不夠的奶糊,禪院甚爾饒有興致地看著氣鼓鼓瞪他的小崽子,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我給他擦嘴吧。”
男人破天荒地主動要求照顧嬰兒,然後他就抱過小惠,學著之前言峰士郎做的,給小孩整理整理領口,用紙巾擦了擦他嘴巴附近的奶漬。
收拾完後禪院甚爾大手一抬,將小惠放到不遠處的褥墊上,他自己反而轉頭躺下,腦袋就枕在言峰士郎大腿上,一臉得意地看向自己兒子。
小小的禪院惠再次呆住。
那裡,應該是他的位置吧?
“唔哇哇哇!——”
嬰兒的哭鬨聲再次響徹整個旅館,言峰士郎滿頭青筋地投影出教本時,禪院甚爾已經哈哈大笑著逃走,飛快跑到樓下找孔時雨。
“快走快走!”
拎起中介人的胳膊,禪院甚爾拽著他嗖的跑出旅館大門,切,他才不會讓那小鬼公開觸爪py自己呢。
“禪院、呼……咳咳、這麼急出了什麼事?”
被禪院甚爾拽著跑了一條街,孔時雨連咳帶喘,整個人都一頭霧水。
“沒什麼,想早點乾活早點回家而已。”
“……早點回家?真不像是你會說出的話啊。”
這邊中介人完全摸不著頭腦,而另一半,言峰士郎黑著臉追到樓梯上,果不其然看到男人已經竄出大門。
出去瞬間似乎還撞到一個學生,可連句道歉都沒留下,人就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搞什麼呀,莽撞的家夥!”
“你沒事吧,直哉?有沒有受傷?”
“真受不了!居然連句道歉都不講,是趕著去投胎嗎?!”
“……”
看年紀似乎是國中生的一群少年少女,圍著剛才被禪院甚爾撞到的少年,嘴上紛紛打抱不平。
叫做直哉的金發少年拍了拍肩膀,臉色已經恢複自然,堪稱漂亮的臉蛋露出微笑,說道:
“怎麼可能受傷,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過現在的猴子可真是沒禮貌啊。
力氣也大得離譜,話說剛才那人的側影自己在哪見過嗎?
心不在焉地敷衍著結伴來玩的同學,禪院直哉走向旅館前台,跟老板娘出示了網上預訂的房間號碼,其他人就跟在後麵領鑰匙。
“真是謝謝啦,直哉君。”
“真不愧是大少爺,暑假能一起出來溫泉旅行,真是多虧了直哉啊!”
“是啊是啊,大家可要勤快點,直哉已經付錢了,待會弄吃的、還有爬山的時候,咱們都要好好表現!”
“沒問題,直哉的行李儘管交給我,女生如果有需要我也一定效勞,嘿嘿嘿……”
“少在這裡給我出風頭,所有女生都把行李給他,我看爬到半山腰你還能不能得意下去?”
“哈哈哈哈……”
一群人嘻嘻哈哈上了樓梯,禪院直哉走在最中間。
身為大家族的嫡少爺,他零花錢多的是,上國中後這種活動也是由他牽頭,早就習慣被人眾星捧月。
與樓梯間抱著嬰兒的男生錯身而過時,禪院直哉還沒察覺到違和。
直到他們一行人換上浴袍,回到一樓點飲料時,正準備去泡溫泉的禪院直哉,才終於注意到在沙發上的禪院惠。
不對勁。
那個小孩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