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遲望著她,絲毫沒有收回手的打算。
她的手指戳在白嚶嚶粉白又軟嘟嘟的小臉上。
白嚶嚶的小臉就像是香雪做成的饅頭,被她這麼一戳就凹下去一個小小的坑。
白嚶嚶呆愣愣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女主這是在做什麼啊?
難道這就是被打臉了?也沒有那麼恐怖嘛……
白嚶嚶立刻退後一步,繼續走劇情。
她捂住了自己的臉,扁著嘴,含糊不清道:“鐘遲遲!”
鐘遲遲搓了搓手指,神情冷淡,眼神卻十足熱切。
“你喊什麼?”
白嚶嚶的眼神溜過在場其他人,隻見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像是被什麼震驚到了。
果然是被鐘遲遲的武力值震驚吧?
“係統,係統,她現在已經算是被鐘遲遲打臉了吧?”
【員工,這樣的力度是不夠的。】
一直裝死的係統又突然上線了。
哈?
白嚶嚶瞪大眼睛,奶凶奶凶地威脅鐘遲遲,“有本事更用力一點啊!怪不得是小動物呢,沒吃飯吧!”
鐘遲遲無奈道:“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有這個要求的。”
說著,她就順從心裡,更加用力地戳了戳白嚶嚶的小粉臉,因為觸感太過美好,她甚至忍不住用兩根手指捏了捏。
唔,好疼啊!
白嚶嚶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
鐘遲遲盯著她水潤潤的大眼睛,越發覺得身體裡不對勁兒了。
她舔了舔牙齒,心裡“嘖”了一聲。
白嚶嚶在心裡問係統:“可以吧?這算是狠狠地打臉了吧?”
【……員工你也不能說是不努力,但是你完全努力錯了方向。】
【但是,你確實令鐘遲遲產生了強烈的心情波動,也令她十分戒備你。】
【算了,這個劇情就算是結束了吧,係統要將你的情況傳輸給主係統,跟它好好商量一下。】
可終於完事兒了!反派女配的角色可真不好當啊。
白嚶嚶後退一步,對著鐘遲遲放肆道:“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以後彆再被我碰上。”
說罷,她就轉過身,想要鑽入人群跑掉。
“等等!”鐘遲遲喊住了她。
白嚶嚶轉過頭,色厲內荏道:“乾、乾嘛啊?”
鐘遲遲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你使用在我身上的技能,該解開了吧?”
白嚶嚶:“……哼,看我心情了。”
反派女配白嚶嚶的人設就是不會好好說話,怎麼彆扭作死,怎麼來!
鐘遲遲盯著白嚶嚶看了一會兒,扭頭走向窗戶。
白嚶嚶心口一跳,“你乾什麼?”
鐘遲遲一步邁上了窗戶,一彎腰就從窗戶裡躥了出去。
“鐘遲遲!這裡可是三樓!”白嚶嚶大叫一聲,立刻撲向窗戶。
不必如此吧?她沒有把女主打擊到要跳樓吧?
等白嚶嚶撲到窗口,卻發現鐘遲遲從旁邊的水管爬了下來。
爬下來的鐘遲遲直直地往前走,踩著雕像,穿過小池塘,似乎從來就不知道拐彎兒,隻有直來直往。
白嚶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想起來了,原著女主鐘遲遲就是這麼一個直來直去的脾氣,走路從來隻走直線,為此可以爬樓、□□、涉水遊過學校裡的湖泊。
果然,像這種爽文大女主是不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當的。
【學員,你是不是對爽文女主有什麼誤解!一般爽文女主也不會這樣走路的。】
【如果爽文女主都這樣走路,那每年有多少畢業生也不夠造的啊!】
白嚶嚶輕咳了一聲,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鐘遲遲一開始在校門口也不是想要跟白嚶嚶對上?隻是因為白嚶嚶的兩個跟班擋了她的路,她才出手的?
就像剛剛她也不是要英雄救美,而是因為白嚶嚶擋住她跳窗爬水管了。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白嚶嚶一直腦補鐘遲遲在針對她,其實鐘遲遲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誰!
果然不愧是作死流反派女配啊,靠著一己之力硬生生在女主麵前作出了存在感,還引起了這種女主的殺心。
白嚶嚶正自顧自思考著,耳邊傳來了圍觀學生的討論聲。
“哎,你們說這次是誰贏了啊?”
“我倒是覺得贏得是白嚶嚶,你看,在咱們動物中,腹部和心臟的位置都是極為重要的,當對一個人以示臣服的話,就需要把這兩個位置顯露出來,之前鐘遲遲被控製時,不就是把這兩個部位衝著白嚶嚶展示著嘛。若是白嚶嚶這個時候出手,一定能將鐘遲遲一擊斃命。”
“說的有道理。”
“畢竟連鐘遲遲自己都承認自己輸了。”
“對啊,鐘遲遲都被控製的為奴為婢了,雖然她後來捏了白嚶嚶的臉,但這可能是與舔□□似的做法,是地位低的動物在討好地位高的動物。”
“白嚶嚶可真是厲害啊!她以前一直在裝,這下子裝不下去了吧?居然能一下子控製這麼多人,有點嚇人啊。”
白嚶嚶:“……”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喂,失敗的明明是我!是我被打臉了!
可惜,白嚶嚶心中的呐喊並沒有被這群人聽到。
有不明真相的人真的就信了人群中有人的胡說八道。
“原來白嚶嚶這麼厲害啊,看不出來。”
“廢話,人家大佬是能讓你隨便看出來的嗎?”
“所以,之前她那麼廢,還考了倒數第一是裝的嗎?”
“肯定是裝的吧?至少動物戰鬥課,她這個蜜獾不可能誰也打不過吧?”
“真是狡猾狡猾的,這不是蜜獾,根本是狐狸吧,是吧,胡狸?”
人群中一個長著狐狸眼的少年笑了笑,雙手揣兜道:“不,她可不是狐狸,她這是放蕩不羈,根本不把這所學校的規矩放在眼裡。”
“哇,好酷!”
狐狸眼少年的笑容一僵,“我的意思是她是有什麼更深的目的。”
“孤身一人反抗現有社會現有體製?真厲害啊……”
狐狸眼少年懵了。
你們到底都在腦補些什麼。
“喂,你們好好聽我說啊!”
“啊,多謝胡狸你了,要不是你之前點明我們動物腹部和心臟的事情,我們恐怕還真的以為白嚶嚶是個酒囊飯袋呢!”
胡狸:“她是挺厲害的,但是……”
眾人沒有聽他說完,就高舉手臂,狂呼“白嚶嚶!白嚶嚶!白嚶嚶!”,活像白嚶嚶考了全校第一似的。
白嚶嚶呆愣住了
“我乾什麼了啊我?”
胡狸注視著白嚶嚶,開口笑道:“白嚶嚶大佬,您就彆謙虛了,您那種讓我們全體都控製不住自己的狀態,不就是物鏈頂端的動物對食物鏈底端動物的控製威壓!”
“話說,你不止是蜜獾吧?或許是沒有被發現的更加厲害的動物原型!”
聽著胡狸的話,大家更加熱烈地討論起來了。
白嚶嚶:“……”
——腦補真是要人命,你們倒是好好看看你們麵前這個廢柴的我啊。
——再見!
……
鐘遲遲和白嚶嚶離開後,大家也沒有了熱鬨看,紛紛散開。
走廊裡就隻剩下抄著兜站著的狐狸眼少年和那隻蹲在角落裡的垂耳兔。
胡狸拿出手,一步步走向角落。
突然,他耳朵動了動。
胡狸停住了動作,走到一旁站著。
猶猶豫豫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小腦袋從柱子後探了出來,居然是去而複返的白嚶嚶。
胡狸神色微冷,又笑道:“白大佬,您怎麼又回來了?是不小心落下了什麼嗎?還是……”
他瞥了一眼角落的垂耳兔少年。
他聲音帶著絲冷意,“還是說你還沒有欺負完這個人?”
他露出一絲諂媚的笑,“這哪裡用得著您啊,我就可以替您代勞了。”
白嚶嚶無語地看著他,“你是誰?”
胡狸:“在下是胡狸,原型是一隻普通的狐狸而已。”
白嚶嚶更加無語了。
她就說為什麼這裡還會有人在呢,原來是反派女配未來的小弟和內奸胡狸啊。
這個胡狸就是因為原著白嚶嚶欺負了他的朋友垂耳兔範蔡多,才混到白嚶嚶身邊,趁機跳反,不斷從背後給白嚶嚶捅刀,而白嚶嚶居然直到死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白嚶嚶側過頭,看向躲在角落裡,蹲在地上,用屁股對著外麵的垂耳兔少年。
白嚶嚶走近了些。
兔子少年蹬了蹬腿,又往前靠了靠,額頭都塞進牆角裡了,可他還是努力擠上牆,把自己當作一幅畫。
他清瘦的後背瑟瑟發抖,即便不看到他的臉,也能感覺到他的恐懼、驚慌和無助。
“等等!”胡狸猛然開口。